第二百七十一章 秘与血(第1/2页)伊塔之柱
鸻拨开自己表妹的手,有点不高兴地道:“糖糖,我认真问你呢。”
唐馨终于察觉到鸻的异常,皱了一下眉头道:“哥,你是不是当我是傻子,我来之前见过丝卡佩姐,你忘了?而且你在黎明之星的事情,不是你自己告诉我们的么?”
鸻摇了摇头:“我不是那个,我是更早之前,你来艾塔黎亚之前。”
“之前?”唐馨一怔,手又忍不住贴在自己哥哥额头上:“哥,你真没发烧吧?怎么开始胡话了,在那之前我怎么可能听过,黎明之星也不是什么有名气的团队。”
她下去,心中不禁真有点担心起来,但还好,柔软的指尖回应来的感觉是一片冰凉。
“不是,”鸻抿了一下嘴巴,忽然发现自己有些不清楚了:“你还记得我时候拉着你一起看超竞技比赛的事情吧,那时候你还不情愿呢。糖糖,你记忆力比我好多了,你试着回想看看,有没有这么一回事?”
唐馨脸一红,她想起了两个人半夜三更,偷偷摸摸在被窝里看视频的情形,两个人抱着膝盖,彼此紧挨着坐着。而当时的不情愿,多半是自己装出来的。
她心中甜蜜,面上却没好气地白了鸻一眼:“你还,每次都拉着我半夜鬼鬼祟祟看什么比赛,你就是想找个人一起分担罪责吧,每次都要我给你打掩护。”
鸻顿时有些心虚,狡辩道:“挨打的时候我不是帮你挡住了吗?”
“我可是外人眼中的乖孩子,”唐馨气道:“能和你比吗?”
“好吧好吧,”鸻央求道:“糖糖,你仔细想想,当时有没听过?”
唐馨嘴上不情愿,心中却有点高兴,装作不在意道:“你让我帮你想,你总得告诉我前因后果吧?单单一个黎明之星的名字,谁会记得啊,那毕竟是十多年之前的事情了。”
鸻一拍脑门,一想的确也是这样,于是才将之前与阿尔凡之间的对话,重新描述了一遍。
唐馨听完,于是轻轻眨了一下眼道:“听你这么一,我好像真有印象。”
鸻眼中一亮,赶忙问:“糖糖,你快看。”
“哥,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挨揍那一次吗?”
“挨挨揍?”
鸻脸一红,他从到大挨过的打还真不少,这谁能记得清楚啊?
“你那时才刚来我们家没多久,非要拉着我看什么比赛,”唐馨忍不住一笑:“结果声音开太大了,被我爸和我妈抓了一个正着,那一次你被打得可惨了,嚎得跟杀猪一样。”
“这种事情就不用得这么清楚了吧,”鸻十分不好意思地道:“再我嚎什么了,我怎么记不得了?”
“你当然不记得了,其实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唐馨微微抿了一下嘴,只用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自己的哥哥。
她其实心中记得清楚,那时候这家伙干嚎的是:“要打打我,别打我妹妹!”
鸻却羞于提起这样的事情,赶快含混过去道:“正经事吧,糖糖,你究竟记得什么?”
“你挨打的时候,光屏里就在插播这个新闻啊,”唐馨笑眯眯地:“浮岛啊,奥述帝国与考林伊休里安的冲突什么的,第三赛区也参与其中,当时还是一件不的事件呢。”
“啊?”鸻有些意外,心想原来是这个:“那你有没听到黎明之星的事情?”
“这就不太清楚了,时间太过久远了,或许有提到吧,”唐馨看着他问道:“而且这种事情,你去问丝卡佩姐不就好了吗?”
鸻摇了摇头,他自然要问,可他总觉得以丝卡佩姐的性子,未必会告诉他。而且他其实并不关心黎明之星究竟是不是那件事情的主角,黎明之星肯定经历过拜恩之战,但那不算什么,他真正在意的是自己心中那萦绕不去的淡淡的熟悉感。
难道自己真是在挨打的时候,听过黎明之星这个名字而没有在意的原因?他不由想起自己后来真加入了丝卡佩姐的黎明之星,这世上有时候真有一些巧合的事情。
这时候另一边众人已经各自准备完毕,罗昊拿来一面大盾挡在前面,阿贝德用钥匙打开门,艾在那边向他们招着手:
“糖糖,大表哥,快过来,我们要进去了。”
鸻这才对自己表妹道:“糖糖,我们过去把。”
唐馨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
廖大使看着玻璃窗外,宇宙的真空与漆黑之中,银白色的号环形回廊正缓缓旋转着,太阳光正落在如雪的陶瓷质材上,散发出一圈晕光。
他很喜欢看着微重力环廊的旋转,就好像是欣赏一位芭蕾舞演员的舞姿,这让他想起毕业舞会,还有自己与爱人的第一次相遇。
直到自动门滑开,发出空气外泄的嗤的低沉声响,才让他惊觉过来。
他回过头去控制大厅中正一派忙忙碌碌的景象,星门港的工作好像在这几个月间繁重了数倍,工作人员正来来往往传递着变动的数据与资料,频道中不时传来间杂着中、英语、法语偶尔还有一两句俄的交流。
嘈杂、纷乱。
他看到自动门向左右两边滑开,自己的助手从门后走了进来,急匆匆向他这个向走来。
“大使先生,那个工作人员的事情有了进展。”
廖大使接过对手上的材料,问道:“那个蛇头?”
蛇头是他们给一年多之前那件事定的外号,那件事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一些,一个星门港的工作人员,为了挣一点外快,竟把一个未成年人弄到了艾塔黎亚。虽然事情最后解决得还算完满,但针对星门港内部的自查并未结束,这起偷渡事件暴露了一些问题,明星门港的管理制度还存在很大漏洞,还有进一步改进的空间。
面对他的提问,助手点了点头。
廖大使先看了一眼材料,一双眉头不由自主扬了起来,沉沉的目光中露出一丝讶异。蓦地,他抬起头来盯着对,问:“这是真的?”
“这是内务部调查出来的,应当不会出错。”
廖大使用指节敲了敲材料,发出哗哗的声音,沉吟了一会儿,才道:“黎明之星,我没记错的话,他们还滞留在星门港对吧?”
助手再点了点头。
“能安排一下,和他们见个面吗?”
“目前俄罗斯面宣布给黎明之星主要是那位原美国公民女士提供庇护,”助手答道:“目前他们和美国人闹得很僵,我们要介入的话,得与两边先接洽才行。”
“那就试试看,”廖大使回道:“告诉他们,这也不是我们一家的事情。”
“好的,我明白了。”
目送助手离开,廖大使才回转目光。
他看着那叠材料,不由出了一会儿神。
“黎明之星。”
“会是个巧合么?”
他缓缓翻开领子,拨弄了一下下面的纽扣通讯器,才低声道:
“1445号档案,3至7编号的件,我要看一看。”
房间内有些暗。
丝卡佩正打开储物柜,从一叠衣物下面取出那个匣子,将它心翼翼放在桌面上。当她手触及匣子冷冰冰的金属表面时,心中不由下意识回想起自己与猫头鹰交接这个匣子时,当日在空港见过那两个姑娘。
“唐馨。”
“艾。”
“真像。”
她心想。
同时她将手覆在匣子的表面上,修长的指尖一寸寸在黑暗中摸索着匣子边缘,直至触到了两个微微的凸起物。她轻轻将那凸起物摁了下去,匣子发出咔一声轻响,盖子向一旁滑开来。
她抽出盖子,即便是在黑暗之中,仿佛也能看清匣子之中所盛放的西。那是一摞纸张,不是什么古物,就是标准的工业化生产的4纸,表面光洁雪白,厚厚的一叠,安静地放在盒底。
但丝卡佩正伸手,身后传来自动门打开的声音。
“怎么这么暗?”
一个厚重的声音在门边响起,魁洛德正疑惑地左右看了看:“没开灯吗?”
吓得丝卡佩将手一掩,只是听到这个声音,她手上动作才又停了下来,并回过头去。
魁洛德正适应了昏暗的环境,才看清了她的样子,不由问:“丝卡佩,你在干什么?”
“在看一些西。”
“一些西?”对走了过来,停在她身后,目光一闪:“这是?”
魁洛德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看向丝卡佩,又问道:“我以为你把这些西留在卢布林了。”
丝卡佩看了看他,才答道:“它们确实在卢布林,”她停了一下:“不过猫头鹰最近来过了。”
“猫头鹰?”魁洛德语气中有些意外:“他在星门港。”
“不,”丝卡佩摇摇头:“他只是偷偷上来的,我不确信有没人盯着他把这西给我之后,他又返回卢布林了。”
“怎么不和我?”魁洛德问道:“你打算拿这些西来干什么,我还以为它们会一直待在那里,成为无人知晓的秘密丝卡佩,你知道,我认为这才是它们最好的结局。”
“我明白,”丝卡佩答道:“但我最近总有一种担忧,尤其是我听欧洲发生的事情你知道,靠藏是藏不住的眼下星门港反而是更安的地。另外,我还担心另一件事情”
魁洛德轻轻靠着她坐下,低沉地问道:“你在担心什么,无论如何,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
“我是打算告诉你的,但还没来得及。”丝卡佩摇了摇头:“魁洛德,我有些拿不定主意。”
魁洛德用温柔地目光看着她,将一只手放在她的腹上。
丝卡佩像是感受到什么,稍稍安静下来。
“这是一个秘密,”魁洛德答道:“猫头鹰是靠得的人,在无人知晓之前,它暂时还是安的,别想那么多。”
“星门港的事情你打听得如何了?”丝卡佩这才问道。
“消息封锁得很近,”魁洛德想了一下:“但最近又有一批军队入驻了星门港口,他们乘坐的是联邦的飞船抵达的,有美国人,中国人和英国人。还有一些来自我们老朋友那里的消息,最近第二赛区是召回了一批退役人员。”
“这和区计划有关吗?”
“不得而知,在国家杜马选举期间,国内消息很乱。”魁洛德摇摇头。
“但我有一种预感,”他又答道:“丝卡佩,星门港面可能有一个大计划。”
鸻正推门而入,一股恶臭扑面而来,令他忍不住别过头去。
天蓝、艾更是掩面而逃,只有姬塔仍坚持着站在后面,希尔薇德与艾缇拉皆皱了一下眉头,连唐馨也是脸色苍白的样子,几个男生也纷纷回头,只有罗昊仍旧一副无事人的样子。
“你不觉得臭吗?”爱丽莎干呕了一阵,回过头来好奇地问他。
“最近有点鼻炎。”罗昊瓮声瓮气地答道。
阿贝德低声向他们解释了一句,虽然过了好几天,但院子里仍余臭未消。他指着一个地对众人道,那里原有几具尸体,他们发现这个地时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看尸体的装束应当是空盗掳来的奴工。
尸体没有外伤,也无中毒的迹象,应当是自然死亡的。奴隶商人只会供养能让他们赚钱的、身强力壮的奴隶,还有漂亮的女奴,至于那些老弱病幼,在运送的过程当中死亡也是十分常见的事情。
“就这个院子吗?”
鸻问。
院子已经被打扫干净,实在没什么可值得看的,考林伊休里安的赏金猎人已会保存现场,但这个习惯看来还没传到伊斯塔尼亚当然,炎热的天候下放着几具严重**的尸体不处理,也确实不太合适。
不过当公主殿下发现这个地时,尸体便已严重**,这明奴隶商人离开这个地的时间可能并不仓促。伊斯塔尼亚盛产死灵巫师,很容易便告诉他们尸体真正的死亡时间大约是四天之前。
也就是他们抵达坦斯尼尔的第三天,奴隶商人们便离开了这个地。
那天正是他们前往沙之旅舍的时间,他们还遇上了那个流浪炼金术士。
也不知这之间有无联系。
“里面还有几间屋子,”阿贝德向他们介绍道:“中间是一间仓库,左边是关押奴隶的地。老人、男人与女人是分开关押的,那里还有一个院落,阿尔凡先生通过伪装染上传染病,换到了单独关押的条件。
他从那里偷偷挖出一条通往仓库的地道,并从那儿逃脱的。”
鸻听了,不由对那位老者有些佩服,能把知识化作力量,来武装自己并灵活转化为真正的作用,这不是每一个人皆可以作到的。
他在阿贝德带领下,步入房间内,才走入大厅,便怔了一下。
那位于侧的大厅,应当是奴隶商人们日常起居的场所大厅中央,一道褐色的血迹从一头一直拖到另一头,它在中间汇聚成一个圆形,并不那么整齐,像是孩子胡乱的涂鸦。
但正如此,才令人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博物者姐看到这一幕,甚至忍不住啊了一声。
“邪教祭祀”
鸻一看到这一幕,便意识到这是什么。他和黑暗的信徒打过太多交道,俨然已算是半个专家。
阿贝德显然早见过这一幕,并面无表情地告诉他们,大厅中原也有一具尸体同样是奴隶的,是个老人,他们发现尸体时,对正平躺在地板上,心脏与两只眼球皆已不翼而飞。
其实鲁伯特公主在来之前便告诉过他们这一切,只是亲眼见到,还是令人感到有一些震撼。
“盲从者,”塔塔的声音这时在鸻心中响起:“骑士先生,无目无心,是黑暗的典籍中提到的盲从者的活祭式,那些奴隶商人在这里召唤过盲神笛卡盲眼之神会吞食祭品的血肉与心脏,并回应信徒的请求,它用血涂成道路,通向黑暗之中的白骨之界”
鸻对于黑暗众圣的了解一鳞半爪。他知道的更多的是金星之火,那是来自于黑暗龙王利夫加德的力量。
黑暗巨龙的信徒拜龙教徒也会进行活祭,但他们利用火焰。
但他们信奉金星之火坠入尘埃,金色的火焰会烧尽一切,罪恶,正义,污浊与美好,皆一视同仁,那是末日的审判,万事万物在劫难逃,因此多里芬才会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他不禁问道:“盲从者是什么?”
“一位邪神,黑暗众圣之一,”塔塔安静地答道:“它的信徒其实不常见,并且与拜龙教徒交集很少,甚至势同水火。”
鸻有点意外:“我从没听过”
“因为他们已经很久没在这世界上出现过了,”妖姐声音十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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