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须知饮啄繇天命(第3/3页)覆汉

刀，才一定要克制。再了，若真要杀人，何至于让郑公列坐？哪有刻意当着老师杀生的事情？”

    郑玄一时愕然。

    “之前到科考一事，其实正想请郑公去做主持。”公孙珣恳切而言。“我准备表郑公为太常，即刻往邺城而去，并在那里建一座大，让郑公一边教授子弟，一边兴复古经，然后再负责河北诸州的科考选材一事……长者凋零，刘师、桥公俱去之久矣，卢师也已经决绝，郑公就请务必不要再清高了。”

    郑玄沉默一时，却终于是俯首称命。

    “传我军令……从今往后，凡士子为逆者，从军事者以军法论，即十一抽杀之令。”公孙珣见到身侧之人称命，干脆扬声直言。“未曾直接领兵者，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今日之袁氏附逆，无论出身，一并髡刑发河朔边屯三载，重者五载……我生平最敬故桥公，望尔等能桥公一般百折不挠，早日识民间疾苦，回身再造前途！”

    郑门人，孔融故吏，还有辛评、郭图等人也都死里逃生之余纷纷释然称谢，便是这些人的亲友在公孙珣麾下的，也纷纷出列称恩。

    而崔琰也在周围同门的拖拽下，也无奈准备低头。

    “崔季珪就不用了。”公孙珣遥遥冷冷而言。“我是真的厌恶你……河北虽大，却连髡刑版筑之地都没给你留，或者，凡我治下并无你半分立足之地，你现在就走，去寻曹操、孙坚、刘表、陶谦之流吧，想来他们自会与你富贵！若清河崔氏愿随你走，我也不拦！但事先好，有朝一日，我若真的重整河山，那整个天下就都无你立足之处……自去吧！”

    言罢，公孙珣兀自下台而走，仲夏日头最长一日也终于就此进入暮色之中。

    然而，众人不知道的是，公孙珣上马携众归城，未及安坐，吕范便主动求见。

    “许子远今日举止乃是要已自己性命为饵为其主复仇之意，临终之言也不过是挑拨离间罢了，子衡何必在意？”公孙珣不想见，却还是召入舍内安慰了一句。“再了，那件事你又不是没与我汇报过……”

    “不是此事。”吕范尴尬一时。“属下有一事忘了与主公……”

    “讲来。”

    “公孙犊、公孙被我下令直接处死了。”吕范无奈而答。“这与主公今日宽纵之风略显抵牾，臣有失计较……”

    “这两个人，杀的正好！”公孙珣一时失笑，却又挥手斥退。“出去吧……你所举止其实并无不当，非不当，便是与我相识已久，不免过于清楚我的心意。”

    吕范欲言又止。

    “我知道。”公孙珣忽然肃容，以手抚腰中断刃，缓缓而言。“许子远真情流露，非只是离间之意……不意今日亲手杀一旧友。”

    吕子衡为之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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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祖既覆袁绍，入济南，以界桥事不得已杀许攸一人，余者皆赦死，发陕州徒刑三载，青州人心遂安。俄而，复举高密郑玄为太常，建大，行科考，建三长制，又开幽州民屯为户，并均田与之，复设屯田于冀、营、青、陕四州，摊口算于田赋，世称救民涂炭，海内称善。”旧燕书卷二太祖武皇帝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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