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种享受(第1/1页)战地医生在都市

    大部分人都在等着中国高勃然大怒许久之后却并没有等来预料中的火爆场面。高顺只不过是看了几眼就这么算了并没有对那面突然出现的青天白rì旗过多指责。大部分人相当意外的同时又会意的互相使个眼sè当然怎么想是别人的zì yóu高顺也没有闲心去过多的横加指责。

    三个台湾记者在医院外面拍了半天进入医院里面的时候同样是被那种微妙的气氛所震惊了事实上几乎所有第一次来这里的人总会被这么一间拥挤不堪有如菜市场一样的贫民医院所震惊很难想到在人类文明展到今天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贫困的角落。

    最终的结果是三个战地菜鸟被激起骨子里的人xìng采访之余又商量了几句转回车里把随身携带的御寒衣物和食品通通搬了下来此外还有几个高级睡袋和一些随身携带的美金如果不是因为天气太冷看样子那位台湾美女还打算把自己的羽绒服也脱下来。不管是出于演戏还是真实的感情总归是换来了些许尊敬。

    当然更另他们震惊的是一个他们嘴里的大陆男人赫然是这里的最高长官负责指挥搬运物资的同时不时沉声出指令而医院里包括十几个外国医生和阿富汗本地人都对他的指令言听计从尤其医院房顶悬挂的红十字大旗更是代表了这个男人崇高而且尊贵的身份。

    高顺百忙当中也无心去管他们再回过头来看看这几位正在拽着几个外国同行进行访问也就心知肚明心里有数了。以他的背景身份来说即使接受了采访恐怕拿回台湾电视台也未必肯播原因更加简单教育běi jīng文化背景不同。当然以他地xìng格来说也未必肯接受采访露脸的事情还是让别人做吧转了个弯也就进了手术室对他来说除了吃饭睡觉大部分时间还是在手术室里度过的。

    也就不难理解他这一身高明的医术是怎么来的大量的临床经验外加一大群国际专家的意见交流。要知道有份来这里的各国医生们可无一不是医术高明的各科室专家。随便挑出一个来都称的上是大大地人才。

    rì出rì落临近黄昏的时候当高顺一身疲乏地出现在手术室门口已经累到腿软脚软的三个记者才意识到这位高先生可是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没有睡觉他们三个光是闲逛一天就已经累到不成样子更别提这个人还在手术室里做了一整天的外科手术。

    这时候刚好有护士愁眉不展的过来报告:“高我们的床位早就满了这个病人实在没地方安排了。”

    高顺看看刚刚接受过手术还在熟睡中的病人。无奈的用英文回答一句:“先送到我的卧室去吧。”

    护士知道他地xìng格也不敢罗嗦只好一边提着输液瓶子一边安排把人推走。这一切落到不远处三个记者眼里当中的台湾美女终于被那种无私的jīng神感动眼睛湿润的同时振奋起jīng神快走几步赶了过来。

    别扭的台湾国语在高顺听来顺耳了不少:“高先生我们可以给你做个专访吗?”

    高顺也稍微有点意外看样子如果他想出名的话搞不好还真就出名到海峡对岸去了。当然他并无半点接受采访的意思。两天一夜没有睡觉这时候又累又疲脑袋昏沉沉的只想喝杯热水然后睡觉。

    如果是那些知道高顺习惯地人看到这一幕就应该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喜欢喝热水了一杯热水一碗热饭再加上一个睡觉的地方在这么一间医院里几乎是难得的享受在缺乏取暖设备的手术室外面。这么一杯热水还可以起到暖手的作用。有很多时间高顺本人都成天迷迷糊糊的要知道在这么繁重的工作压力之下除了坚持也没有别的办法长此以往也就成为习惯。

    最终是漂亮地女记者脑袋机灵起来大眼睛转转想出个办法:“这里实在是太冷了。去车上谈吧。我们的车上有暖气。”

    高顺近乎痛苦的在心里呻吟几声搓了搓自己冻僵的手指。自问很难拒绝这么一个诱人的提议。要知道医院仅有地取暖设施都集中在手术室和病房里这对又累又乏地高顺来说不亚于享受一次海边度假。所以十分钟后宽大的越野采访车里高顺惬意地捧着一杯热水喝上几口而对方识趣的把车里的暖气开大让这里暂时成为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天地。

    很可能胡子拉碴的高顺很有一种沧桑的感觉让女记者问起话来软弱了不少:“高先生是哪里人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毕竟是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高顺很快用字正腔圆的汉语回答:“广州人来这里的原因你知道。”

    女记者坦率一笑话题很快敏锐起来:“我们知道中国大陆一向很少参与这类国际合作那么高先生的真实身份该如何解读?”

    高顺很明显听出话里话外的敌意脸sè沉静下来坦然回答:“我是医生。”

    心里想的却是如果你一心想把话题带到这么敏感的领域那就别怪老子不给面子翻脸不认人了脸sè沉静无所谓的补充一句:“你是记者不是吗?”

    漂亮的女记者似乎是招架不住他的凌厉眼神稍微有点心虚的清了清嗓子然后带着少许慌乱下意识的解释:“这椅子是可以放下的我们看到你刚刚把卧室让给病人了那你就在车上睡一会吧。”

    高顺听到心里好笑哑然失笑的同时又搓了搓手然后端着自己的水杯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再次一头扎进冰冷的医院走廊。对他来说热炕头睡习惯了也是一种麻烦还是简易的睡袋比较适合他。留下车上几个台湾记者被吹进来的冷空气弄的缩了缩脖子同时对这个大陆男人冷血的一面感到哑口无言。

    车上三个人呆了半天摄影师才忍不住嘟囔了一句:“米奇这片子拍了也没用一个大陆人上面的长官是不会播的。”

    漂亮的女记者茫然失神的应了一声似乎对这里正在生的一切感到相当的茫然。而高顺已经拖着简易睡袋随便找了一间废弃的房间躺了下去房间没有玻璃四处漏风刚回来几天高顺似乎觉得有点思觉失调嗅觉听觉都有点适应不了这里的天气迷糊过去的同时却在安慰自己过几天就习惯了。

    第二天一早又是一条生龙活虎的好汉活动了几下筋骨虚踢几脚感受着关节活动过来以后走出房间重新变成那个不苟言笑的中国高。当天下午终于收到一个坏消息有两个外国同行难以适应医院里恶劣的条件病倒了问题是医院里早就人满为患没有床位高顺无奈之下和助手商量了一下打算派车把他们送到近百公里外的喀布尔城里在那里他们可以得到休息和救治。然后是回国还是继续留下来纯凭他们自己决定不过根据高顺的想法这两位能留下来的可能xìng不大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适应这么恶劣的环境。

    高顺看着高烧不止的英国女医生无奈苦笑这还不到一星期就减员两人天知道三个月时间他要怎么坚持下去。要知道阿富汗北方的冬天可不是那么容易过的。更麻烦的是他现在没有车唯一的一辆好车正在开足马力带动医院里的电机。三个台湾记者这时候表现出他们仁慈的一面商量一会自报奋勇的把他们的车拿出来说是愿意把人捎回城里。

    高顺也就欣然同意了到分手的时候很有礼貌的说了声谢谢而漂亮的女记者也深有感触相当善意的跟他握了个手。当然对于他们来说这不过是一次探险又或者叫做奇异之旅而对包括医疗队在内的很多人来说生活在无边的黑暗中继续。

    把人送走以后中午十一点刚刚走出手术室的高顺组织了一次会议整个医疗队成员都到齐了。极高效率的会议很快得出结论我们需要更多的电力更多的取暖设备更多的床位和更多的人。

    高顺焦头烂额摸摸脑袋却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远在数千里外的女友爱女以及跟他有过各种交集的数位美女。随即被他从脑袋里狠狠的抹去静下心来准备给委员会打个报告让总部筹备更多的援助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