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用许情深,换付流音(第1/2页)美色难挡

    许情深手里的动作也僵住,寒风拂过脸庞,像刀子割过面上的皮肤,她没有回头,“我怎么可能跟你一起过,我有家人。”

    家人二字,轻轻松松将蒋远周撇出去了,男人垂在裤沿处的手指动弹两下,他知道会是这样的答案,却并不后悔刚才的请求。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可能呢?尽管,他的心这会像被塞进了冰冻层似的。

    “你们过年,在保丽居上过?”

    “嗯。”许情深压下眼帘,“过个年而已,其实那一天是个寻常日子,没有太特殊的感觉。”

    蒋远周看着她忙碌地走到旁边那个墓碑,点了纸钱,然后开始用毛巾擦拭,他微微仰起头,看到天空中有白色的小点往下落,他摊开手掌,没有感觉到冰凉,原来并不是下雪,只是远处的树上不知道飘下了什么。蒋远周翻过手掌,许情深余光睇过他的动作……

    上完了坟,许情深往下走,她朝身后的蒋远周说道,“我还要去看看方晟。”

    男人没有陪她过去,径自走向了墓园门口。

    半个多小时后,许情深才离开墓碑前,只是天已经黑了,她的时间安排的这样紧,到了外头的停车场,空荡荡的地方只剩下两辆车。

    许情深觉得冷,加快步伐,蒋远周倚着车门,看到许情深走到她的车前。

    “既然要过来上坟,为什么不多请半天假?”

    “你以为医院是我开的。”许情深裹紧脖子里的围巾,嘴角朝上轻挽,“今天我做了台手术,所以正好有点时间。”

    她方才还是一片阴郁的神色,如今再看,蒋远周见她一双翦眸透着盈盈的亮光,似乎会说话似的,整张小脸都生动起来,男人双手抱在胸前,一条腿轻搭至膝盖处,“又上手术台了?肯定是个小手术吧。”

    “你看不起小手术啊?”

    “我是觉得瑞新应该不敢让你操刀……”

    许情深拿出车钥匙,“如果不敢让我操刀,当初为什么招我呢?”

    对这方面,许情深很是认真且执着,“你说!”

    蒋远周笑了笑,“好,那恭喜你。”

    “我走了。”

    她打开车门,准备坐进驾驶座,蒋远周又说了声,“晚饭吃了吗?”

    “回家吃,我不能在外面逗留太长的时间,他们会担心我。”

    “等等。”

    许情深回头朝他看眼,“怎么了?”

    “付京笙今天给我打过电话。”

    “噢,”许情深伸进去的腿又收了回来,“是不是要打钱给你?”

    “这么说,你也知道了。”

    “是啊,”许情深面色平静,“他问我要了你的手机号。”

    蒋远周一听,肺都快气炸了,只是丝毫的怒意都没表现在脸上,“用了我的人,所以要给我钱,这笔账,你们倒是算的很清楚。”

    他用了‘你们’二字,许情深闻言,听出了他口气中的不悦,“我今早看到他们还站在院子里,这么冷的天,很辛苦,钱是给他们的报酬,天经地义啊。”

    “你的意思是说,我只管让他们出力,我却不出钱是吗?”

    “不是……”

    蒋远周视线攫住她后,便不再放开了,“许情深,我让他们留在那,是为了你的安全,可你却非要一次次提醒我你和付京笙的夫妻关系,算我以前对你不好,那你对我的残忍,是不是也应该有个度?”

    许情深张了张嘴,似乎是有话想说,但话到嘴边还是吞咽了回去。

    她没有那样的意思,但蒋远周心里有这么一根刺,昨天凌慎走后,他也没有逗留,直接离开了屋子。

    按着付京笙的说法,蒋远周应该是在外面等了一个多小时,他不愿待在保丽居上,因为那里面到处都是她和别人在一起生活的痕迹。

    许情深轻咬下唇瓣,然后坐进了驾驶座内,发动引擎离开。

    一路上,她都没有去看后面,也不想知道蒋远周有没有跟她一起走。

    平平安安地回到保丽居上,许情深将车停进了车库,经过院子的时候,看到几人站姿笔直地盯着门口,也有人坐在不远处的长亭内,许情深走进屋里,看到客厅内只有付流音一个人。

    “嫂子。”

    “音音,你哥呢?”

    付流音轻抬下头,“在书房。”

    “今天家里一切都好吧?”

    “嗯,挺好的。”

    许情深坐到她旁边,“等过段时间后,凌慎发现他无机可乘了,肯定会自行放弃的。”

    “我也希望是。”

    凌家。

    保姆站在餐厅内,厨房的门被关上了,凌慎今天提了东西回来,说是要亲自动手,她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很快,保姆听到里头传来呲呲的声响,应该是在煎牛排。她不由想到了阁楼内的那个女孩,只是她走都走了……

    凌慎目光专注地盯着自己手里的动作,黄油化开之后,鲜嫩的牛排被煎烤着,香味很快沁入鼻翼间,另一个锅内在煮水,旁边放了袋意大利面。

    七分熟的牛排,需要他掌握好火候。

    男人额前的碎发落下来,目光炯炯有神盯着锅内,很快,水开了,团团热气往外冒,凌慎手伸过去,视线却盯着手里的牛排,手背不小心碰到了锅,烫的他赶紧缩回了手掌,再一看,手背上红了一大片。

    凌慎捂住手,冷汗涔涔往外冒,他忍着痛将锅盖掀开,然后小心翼翼下了面条。

    保姆在外面等着,意大利面需要煮挺长的时间,半晌后,凌慎才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

    保姆一眼看到了他的手,她大吃一惊,“凌先生,您没事吧?”

    他轻摇头,却发现手背烫出了一个水泡,保姆看在眼中,觉得触目惊心。“凌先生,您要想吃牛排的话,您跟我说一声啊。”

    凌慎从餐桌上将才买回来的蛋糕盒拉到身前,然后将那盘装饰好的牛排放进去。

    保姆满目不解。“您这是……”

    男人一言不发,将盒子盖上,然后转身打了个电话。

    很快,有一名男子敲门进来,凌慎双手撑向床沿,对方几步上前,“凌先生。”

    “把这东西送到保丽居上去。”

    “是。”

    凌慎想了想,又说道,“不要亮明身份。”

    “好。”

    男人小心翼翼提了东西出去,凌慎看眼自己的手背,保姆去找药箱,他并没有上楼,径自去了客厅内的沙发前坐着,他要等那边的消息。

    保丽居上的门口站着两个人,男人按照凌慎的吩咐,提了蛋糕盒下去。

    “您好,有人订了餐。”

    保镖朝他看看,男**要进去,却被对方拦下来。

    “我是送餐的,要不,你们直接拿进去?”

    保镖的视线落到男人手上,“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西餐。”

    “先在这等着。”保镖说完,招呼过另外一名同伴。

    男人站在寒风里头,赔着笑说道,“要不你们直接拿进去吧,我只管送达行,我还要去送别家呢。”

    “不明不白的东西,想这么送进去?”保镖轻哼声,“等着吧!”

    很快,许情深和付流音出来了,许情深一眼看到门口站着的人,“送什么餐?我们晚饭都吃过了。”

    “许小姐没点?”

    许情深轻摇头,那名男子闻言,赶紧接了口,“也许是别人下的单。”

    付流音站在许情深身侧,“里面是什么?”

    保镖从男人手里将盒子拿过去,双手平稳地托着,另一人上前将盖子打开。付流音眸光扫了眼,却是大惊失色,“谁让你送的?”

    “我真不知道……”

    “怎么了音音?”许情深见她脸色不对劲,赶忙问道。

    付流音轻摇下头,“这是凌慎做的。”

    “什么?”

    “每逢节日,他都会亲自给我做西餐,牛排七分熟,切开来还带着一点血丝,他每次都逼着我要吃完……”付流音面色越来越白,“这个摆盘是他喜欢的,一定是他。”

    许情深冷着脸,伸手挽住她的手臂,这个凌慎还真是阴魂不散。

    保镖朝里头的人看看,“这个,要怎么处置?”

    “退回去。”许情深拉过付流音,“我们回屋。”

    付流音却是没动,她上前步,然后从保镖手中接过那盘牛排,再使劲砸向那名男子的脚边,“你回去后告诉凌慎,他做的东西,让我恶心,之前要不是怕惹怒了他,怕他对我不利,我一口都不会吃。”

    男人看着脚边的狼藉,保镖睨了他眼,“滚!”

    对方灰溜溜地上了车,赶紧离开。

    保姆让凌慎处理伤口,可他却跟听不进去似的,男人双手交扣,目光盯着前面一处,也不知过了多久,派出去的人才回来。

    “凌先生。”

    凌慎面色轻扬,幽暗的眸子落向男人。“怎么样了?”

    对方摇了摇头,“连门都没给进。”

    “东西呢?”

    “被,被砸了。”

    “谁砸的?”

    男人不认识付流音,也不知道凌慎之前将她关着的事情,“是个女孩,长发,她还说让我给您带句话,说是您做的东西……”

    他话语卡在喉咙口,不敢再往下说。

    “继续。”

    男人轻咽下口水,“说您做的东西让她恶心,她一口都不会吃。”

    凌慎全身的力道似乎被抽尽了,上半身往后倚,温暖的手掌落向自己的手背,碰触到的伤口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凌慎手指微收紧,然后冷笑着自言自语,“恶心?我以为那是她喜欢的,她居然说恶心?”

    “她说,之前是怕您对她不利……”

    凌慎听到这,忽然站起身来,朝着男人一步步逼近过去,那人吓得不住后退,“凌先生息怒,这是她的原话,不关我的事啊。”

    凌慎快步走到餐桌前,扯过桌布后使劲一挥,上面的花瓶等装饰物系数摔到地上,他跟发了疯似地又踹向跟前的椅子。

    身后的男人不敢动,保姆也不敢劝,只能看着他这样发泄。

    感情这种事,别人看不透,凌慎自己又悟不透,所以只能这样折磨自己。 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付京笙才从楼上下来。

    他走近许情深身侧,压低嗓音道,“刚才是不是有人来找麻烦?”

    “音音说是凌慎的人,送了一份牛排过来,被她砸了。”

    付京笙没再说什么,“吃饭吧。”

    晚饭过后,付京笙又上了楼,许情深带着霖霖回卧室,许久之后,她下楼沏了杯咖啡。

    敲开付京笙的书房后,许情深走了进去,将手里的咖啡杯递向男人。

    “谢谢。”

    “又在忙工作?”

    “是啊,年底之前忙一点,这样的话,能陪你们过个好年了。”

    许情深唇瓣轻挽,“马上要到除夕了,总不能一趟门都不出吧?家里总要置办些东西,”

    “你想买什么?”

    “我反正还在上班,改天去趟商场行,你和音音有需要的吗?我带回来。”

    付京笙轻摇头,“有你们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需要。”

    “那我看着买吧,音音回来了,过年肯定要热闹些,我们把家里布置下。”

    付京笙喜欢听到家里二字从许情深的嘴里说出来,“好,都听你的。”

    凌家。

    凌时吟和凌母走进屋内的时候,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客厅、餐厅的地面狼藉不堪,凌母手里提着东西,差点直接丢掉了,“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保姆听到说话声,快步过来,“太太。”

    “凌慎呢?”

    “凌先生在楼上。”

    “怎么弄成这样的呀?你也是,你不知道要收拾吗?”

    “凌先生说谁也不许动,要不然砍了谁的手。”

    凌时吟轻拍下凌母的手,“妈,你不是带了吃的来吗?你先去给哥热下,我去喊他下来。”

    “好。”

    凌时吟穿过客厅后快步往楼上走去,她径自来到阁楼,果然听到里面有口琴声传来,凌时吟推门进去。“哥。”

    男人没有理睬她,凌时吟紧接着道,“妈来了,赶紧下去吧,你想被她发现你的阁楼吗?”

    凌慎收回神,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走到门口,然后将阁楼的门锁上。

    兄妹俩顺着楼梯一道下去,来到二楼的走廊时,凌慎停住脚步,“时吟。”

    “怎么了?”

    “哥有件事想让你帮忙。”

    “什么事?”

    凌慎居高临下朝她看眼,“你拉住蒋远周,让他不要来坏我的事,还有……阁楼原本住着的那个人,是付京笙的妹妹。”

    “你说什么?”

    “如今蒋远周的人守着保丽居上,我一步都进不去,我能想到的办法是拿着许情深去把她换回来。”

    “哥,”凌时吟面色焦急起来,“你要什么样的女孩没有啊?你让我帮你,我怎么帮?蒋远周能听我的吗?再说你要绑了许情深,一旦被他知道的话,我跟他以后怎么办?”

    “你不是还有睿睿吗?蒋远周不可能不喜欢自己的儿子,你只要给我争取一点时间行。”

    凌时吟还是觉得不可行,“等你拿着许情深去换人的时候,蒋远周一样会知道。”

    “那又怎样?只要人到了我手里,他们得听我的,把人换回来后,我不会再给她逃走的机会,也不会再给他们将她找回去的机会!”

    对于凌慎来说,他并不怕被蒋远周知道人是他绑的,他只要一个结果,那是绕开蒋远周的注意力,把人弄到手行。

    “我帮不了你,蒋远周不会听我的。”

    “时吟,如果没有她,我想我真有可能会疯了。”

    凌时吟不理解凌慎为何会执着至此,“哥,那个女人她不是景茵姐啊。”

    “她是。”

    “她不是!”

    凌慎面色铁青,重复了一遍。“我说她是,她是!”

    “时吟,凌慎——”楼底下,传来凌母的轻喊声,见他们谁都不回话,凌母索性上楼。

    凌时吟轻推下凌慎的手臂,“下楼吧。”

    两人走下台阶,凌母抬头看到他们,“儿子,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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