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原来,爱得这么深刻过(精!)(第1/2页)美色难挡

    许情深弯腰抱起箱子,看到一个中年妇人从不远处的面馆出来,手里提着个打包盒。

    她觉得有些眼熟,对方倒是一眼将她认出来,她快步上前,盯向许情深的视线也是恶狠狠的。

    许情深抱紧身前的箱子,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安全感。

    “许医生,你被医院辞退了?”

    她认出她来,许情深急迫问道,“你是王权柱的家属是吗?”

    “是。”

    “周主任是不是给他做了检查?”

    “是。”那名妇人说到这,咬紧牙关,“要不是发现得早,我老公还能有命吗?”

    “检查结果你知道吗?”

    妇人冷笑了下,“我老公昨天喊着不舒服了,检查结果出来后,周主任紧急安排了输液,又把之前开的药全都收了回去。尽管没人跟我们明说,但傻子都能猜出来了。果然,今天一早病房传开了,也真是好笑,要不是你治死了那位蒋小姐,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是不是死了还不知道什么原因呢?”

    许情深的心彻底跌落谷底,这么大的事,蒋远周要查,别人几乎做不了假。而且周主任提起的那方面,许情深之前确实没有考虑周全。

    她觉得整个人好像被暴晒在阳光下,一束束强烈的日光好像是别人逼视的目光,她嗓音微哽,“王权柱之前也一直在服药是吗?”

    “你别怪在别人身上,我老公吃了十几年的药,怎么都没事?”妇人越说越气,“隔壁病房也有吃同一种药的,可人家没事,他们是不是给你塞红包了?”

    这是周主任所说的,长期吃药和一般病人的区别。

    许情深脸色灰白,她转过身想要离开,妇人见状,干脆拦到了她的跟前,“你想这样一走了之吗?你治死了人,杀人偿命懂不懂?”

    旁边,也有来看病的人经过,妇人扯着嗓门开始喊,“这是哪门子的医生啊?这简直是黑白无常,是来要命的!”

    许情深往后退了步,她不敢去看别人的眼光,只能快步离开。

    许情深回到家,身上没有钥匙,她抱着箱子按响门铃。

    许明川开门的时候,一眼看到她手里的箱子,他张了张嘴,许情深朝他摇下头,“明川,姐姐的工作丢了。”

    许明川听到这,嘴唇蠕动下,居然眼睛酸涩得想哭。他赶紧从许情深手里接过箱子,“没有工作也没关系,快进来,我姐姐这么厉害,随便哪家医院都是争破头皮要的。”

    许情深双腿灌满了铅似的,跟着许明川进去,他将箱子放进自己的房间,“姐,你以后还是睡在我的房间,还有,妈是那张破嘴,你别跟她计较。”

    许情深坐在床沿,双手交握,没了工作,整个人连一点寄托都没有,心里更加空落落的。

    “姐,要不我跟姐夫去说说,让他别再误会你。”

    “明川,以后别乱喊人,没人是你姐夫。”

    “你们别这样……”许明川坐到许情深旁边。“以前那样多好啊。”

    “是啊。”许情深眸子内黯淡无光,以前多好啊,她也知道,可回不去了怎么办呢?

    “事情总有转圜的余地,感情在的话,有些事肯定能过去。”

    许情深歪倒在床上,整个人显得疲倦无神,许明川朝她看看,“姐,你早饭没吃吧?我去给你下点面条。”

    她闭着眼没说话,许明川也难受不已,起身走了出去。

    九龙苍。

    老白来到二楼,卧室门依旧是敞开着的,地板上的狼藉维持着昨晚的原貌,他放轻脚步过去,生怕蒋远周如果在睡觉的话,会吵到他。

    经过那张大床,老白到了另一边,他看到蒋远周整个人躺在地上,被子歪歪斜斜地裹在他身上,老白轻摇下头,“蒋先生,蒋家的亲戚好友到了不少,老爷让我喊您下去。”

    蒋远周右手臂枕在眼帘上,看样子是沉睡着,老白上前步又说道,“老爷说您要再不下去,把蒋小姐的遗体运回蒋家,本来留在九龙苍不合规矩。”

    蒋远周身子轻动下,他将手臂挪开,露出一张憔悴的脸,老白上前搀扶了他一把,“您先洗漱下。”

    “几点了?”

    “都快十点了。”

    蒋远周在冰冷的地板上坐了会,老白走进衣帽间,替他拿了身换洗的衣服。“我去楼下等您。”

    蒋远周简单的冲洗下,打开卧室门出去,来到楼梯口,哀戚的哭声争先恐后上来,每个人都在提醒他蒋随云已经过世了。他来到楼底下,跟蒋随云平日里有走动的几个亲戚都伏在冰棺前,表情惋惜痛苦。

    蒋东霆坐在沙发内,旁边,同辈的亲戚都在安慰着他。蒋东霆一语不发,人在一夜间也仿佛苍老了不少。

    “蒋先生下来了。”管家俯下身冲蒋东霆道。

    他头也没回,手臂上别着黑纱,蒋远周来到冰棺前,人刚站稳,老白来到了他身边,“凌小姐来了。”

    蒋远周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凌时吟进来的时候,脸上淌着泪,一边走一边哭道,“小姨……”

    冰棺前的几人相继退开,凌时吟身后没有跟着别人,她快步上前,泪流满面,“小姨,怎么会这样?你怎么走了?”

    蒋远周感觉太阳**处被刺痛下,他一手撑在冰棺上,忽然冲着老白道,“送她回去。”

    老白面露吃惊,朝凌时吟看了看。

    女孩满脸的悲伤,抬头望向蒋远周,“让我陪着小姨一会行吗?”

    “她不需要你陪,她也不想看到你。”蒋远周毫不客气道。

    凌时吟眼里的泪越发汹涌,她紧咬住唇瓣,“算你对我们凌家有再大的怨恨,但今天这样的日子,能不能先放一放?远周哥哥,小姨走了,我也难受。”

    蒋东霆从沙发前走了过来,“远周,来者是客,况且时吟不是外人。”

    男人单手撑在冰棺上,“不要来烦我,我不想看见任何人。”

    “好,我不烦你。”凌时吟说完,往后退了步。

    一直到其余的人全部离开,凌时吟还是坐在客厅内,佣人小心翼翼走到蒋远周身侧,“蒋先生,晚饭都做好了,您看?”

    蒋东霆起身,“时吟,过去吃饭。”

    “蒋伯父,我吃不下。”

    “算你真的不饿,那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蒋东霆扬高了音调,凌时吟闻言,默默起身。

    来到餐桌前,可又有谁能吃得下呢?不远处摆着蒋随云的遗体,这看在眼里,简直是最伤人的折磨。

    “远周。”蒋东霆轻喊了声。

    蒋远周抬头朝这边看一眼,“正式的追悼仪式上,我不希望看到凌家的人出现,一个都不行。”

    蒋东霆皱起眉头,显然觉得这样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失了几分教养,“凌家和蒋家的关系摆在这……”

    “是吗?”男人冷笑下,“要不是你们联手设计,小姨也不用愧疚到死。”

    “你别忘了!你小姨是被许情深害死的!”蒋东霆怒不可遏,一甩手,桌上叠起来的碗纷纷扫到地上,“这又关凌家什么事?关时吟什么事?”

    凌时吟吓得后退步,面色刷的发白。

    蒋远周只是冷眼睨视下,“小姨最后的这个月过得怎样,您心里最清楚,这是妈妈将她托付给您的结果!”

    蒋东霆朝他指了指,凌时吟也知道自己在这不受欢迎,她和蒋东霆说了告辞后,从九龙苍走出去。

    许家那边,也是不得安生。

    许旺不放心家里,早早买了菜回家。

    推开许明川的卧室门,许情深果然在里头,他走进去两步,一眼看到放在边上的纸箱子。

    “情深,爸买了包子,你要不要先垫垫肚子?”

    许情深从床上坐起身,“晚饭还没做吧?我来。”

    “不用,你躺着,爸做好了喊你。”

    “我躺了一天了,”许情深穿上鞋子起身,“也饿了。”

    许旺听见她这样说话,自然是开心的,“那好,你帮我切菜。”

    父女俩走进不大的厨房间内,许情深开始洗菜,水龙头开到最大,哗哗的水声将她的声音也给遮盖住,“爸,我要重新找工作了。”

    许旺淘好了米,将电饭煲插上,许情深把菜捞出来,许旺走到她身侧,“重找重找吧,你有经验怕什么?”

    “嗯,爸,你们别太担心我。”许情深取过刀开始切菜,许旺瞅着自己的这个女儿,眼里满满都是心疼,“情深,爸知道这次和以前都不一样。之前,你哪怕受尽委屈,却还是站起来的很快。这次,你在家休息休息吧,把心情调整好。”

    许情深用力切着青椒,一刀下去,感觉到指尖传来刺痛,再一看,却是将指甲都给切断了,幸好并不严重。

    她不着痕迹握住自己的手指,许旺从袋子里拿出排骨,放到篮子里头,“蒋……”他收住嘴,然后又道,“他那边,真的没有再在一起的可能性了吗?”

    许情深顿住动作,眼里不受控制地冒出水汽,“嗯。”

    许旺叹口气,“那算了,自己看开点。”

    “小姨的追悼会,我想去。”

    许旺弯下的腰直起来,“情深,既然蒋家认定你害死了那个蒋小姐,你还是别去了。”

    许情深一把打开水龙头,将手伸过去冲洗,“蒋远周说小姨一直想要让我原谅她,我想去送送她,亲口告诉她我已经没有资格再怪她了。”

    “她要取得你的原谅?”许旺完全听懵了,“她对你做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许情深将手收了回来,接下来的话也不知道是说给许旺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无论如何,我也要去一趟,是我开药的时候没有考虑周全,是我害了她……”

    许情深说到这,抬起手掌忙覆住双眼,许旺见状忙安慰道,“肯定不是这样的,我不信,那个蒋家小姨本来是病重,她自己的身体不行了,他们凭什么将她的死怪罪到你的头上?”

    许情深忘了手上刚弄过辣椒,这会涂抹到眼睛里,眼泪更加止不住地往外淌。没过多久,赵芳华的电话打来了,许情深虽然听不清楚具体的说话声,但偶尔几句还是落到了耳中。

    赵芳华气势汹汹地问着许旺是不是连药店都不管了,成天知道往家里赶,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藏着什么宝贝。

    许情深只能当着没听见,打开油烟机准备炒菜。

    蒋随云的追悼会,设在殡仪馆内,也没弄多大的排场,比较简单。

    凌家。

    凌时吟下楼的时候,看到凌父凌母都换好了衣服坐在沙发内,见到她下来,凌父唤过旁边的人,“备车。”

    “是。”

    凌时吟穿了一身黑色的套装,连发饰都是黑的,她走到两人跟前,“哥呢?”

    “你哥成天见不到人影,鬼知道他在做什么。”

    凌母听到这话,有些不悦地冲凌父道,“别说这样不吉利的话,我想到待会要去殡仪馆,我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怕什么?你又没做什么亏心事。”

    凌时吟坐到沙发内,冲着两人说道,“爸、妈,你们别去了。”

    “为什么?”

    “我昨天去九龙苍,远周说过,不想在追悼会上看到我们凌家的人。”

    凌父闻言,一把怒火蹭的烧了起来,“他说不想看见,我们不去了?这是礼数懂不懂?传出去让别人怎么说我们凌家?”

    “爸,凌家去我一个人够了。您想想,蒋远周以为我和他的事,是被你们和蒋伯父共同设计了,小姨离世之前,心情郁结,他要见到你们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何必弄得撕破脸皮呢?”

    “那要这样说的话,你也不要去,”凌母心疼地拉过女儿的手,“他要见了你,不是更要迁怒到你身上吗?”

    “我跟他本来是站在一起的,”凌时吟朝着母亲看了眼,“我们是两家联姻下的受害者,再说我怀孕了,他不会拿我怎样,只要你们不出面,他不至于会把我逐出去。”

    “但你这样,我跟你爸都不放心。”

    凌时吟看眼时间,差不多了,“还有蒋伯父呢,放心吧,他不会让我出事的。”

    凌父听到这,倒是同意了下来,“既然这样,让司机送你去,要有什么事的话,你及时打电话回来。”

    “好。”

    追悼会现场。

    蒋随云的遗体摆在正中央,棺木四周都是鲜花,簇拥着她躺在其中,她双手交叠在身前,和睡着了一样。堂内循环播放着哀乐,蒋东霆正在招呼前来吊唁的人,蒋远周站在棺木前方,整个人犹如被抽尽了魂般的傀儡。

    凌时吟到的时候,远远看见蒋远周站在那,她走上前,安安静静磕了三个头,然后退到旁边。

    没过多久,老白从外面快步进来,手里提着一个袋子,蒋东霆朝他看眼,见到老白径自走到蒋远周身侧,“蒋先生,东西拿来了。”

    “好。”

    蒋远周接过手,唤过旁边的工作人员。

    蒋东霆走过去,听到蒋远周在说,“给我小姨换套衣服。”

    “这?蒋先生……”

    蒋东霆来到他身侧,“你小姨身上穿的这套,本来是崭新的,还换什么?”

    “那款式不是小姨最的,”蒋远周将衣物交到工作人员手中,“告诉入殓师,重新换一套。”

    “胡闹,”蒋东霆的口气,一听是不愿意,“衣服哪有换来换去的道理?这不吉利。”

    “人都死了,还要吉利做什么?”蒋远周态度漠然,话语坚持,“这是上个月,我给小姨定制的,纯手工的手艺需要很长时间,既然小姨都已经走了,总要走得称心,不能连衣服都将了。”

    “不行!”蒋东霆却直接拒绝,“绝对不行!”

    站在旁边的老白面露疑惑地朝他看看,蒋远周蹙紧剑眉,“爸,这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您不必这样。”

    蒋东霆朝蒋随云躺着的方向看眼,“让你小姨安安静静地走吧,别再折腾了。”

    男人充耳不闻,对工作人员说道,“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站住!”蒋东霆猛地亮了下嗓门。“我说了,不许去!”

    蒋远周侧过身,目光紧锁着蒋东霆。“爸,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只是不想你小姨再遭罪!”

    “小姨的事,你说全权交给我,只是换套衣服而已,你不必这样大的反应。”蒋远周视线定格在蒋东霆的脸上,“亲戚还没到齐,这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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