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80.第一狗仔(第2/3页)红楼第一狗仔.

保住首领之位。

    而最让贾赦最觉得疑惑的一点是,这不管是傻子还是疯子都跟宋奚有关。

    贾赦目前不想往深想,他觉得宋奚不是这种人,但有时候“觉得”这两字,往往很主观,会左右一个人的理智判断。所以他目前不会多想什么,依旧只看证据说话。

    贾赦喝了杯浓茶定神,便有密卫来报,他们调查到马成瑞的女儿马氏而今虽守寡在家,却并不清闲。她的寝房旁边有个小屋子,里面装了几个罐子,平日不许任何人进。

    这是女承母业了。

    巫蛊之术在大周本来是重罪。既然这马氏不清白,贾赦留着若这样轻易放了她,只怕她将来还是会随她母亲的老路,害人性命。遂派人去通知京畿府,查封马氏的宅院。

    黄昏时,贾赦便得到京畿府柳之重派人捎来的消息,马氏已经被缉拿归案。

    当时衙门的人去抓马氏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些小意外,马氏因提前知道消息,跑去小屋里把罐子朝衙差身上砸,毒虫撒了一地,倒是把衙差们都吓得脸白了。后来多亏南疆大夫的查验,证实马氏养的蛊还不到时候,这才叫人安了心。

    衙差还从马氏的床下搜出了一些纸人、草人和木雕的人偶,一些针,还有两张写着她身边的丫鬟生辰八字的纸。马氏身边的两名丫鬟闻得此事,吓得半死,立刻把自己所知的事儿统统告诉了衙门。马氏与卫道婆以及闵大夫的关系随即牵扯而出。

    卫道婆在牢里和女儿相见之后,两厢抱头痛哭。母女二人随即得知马成瑞已死,更是伤心地不能自已。后来衙差把卫道婆和马氏分开关押。

    卫道婆离开女儿后,更加心灰意冷,当晚便在监牢的墙上用咬破的手指写了血字悔过书。卫道婆忏悔自己当初年少无知,学了这些害人的鬼把戏,更懊悔自己干了这些龌蹉腌臜的事儿,还把她丈夫女儿都牵连进来,。卫道婆最后只想恳求官老爷,饶了她女儿一命,她犯下的罪,她自己受。

    卫道婆写完之后,随即便要撞墙而死,被衙差及时拦了下来。

    贾赦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便深夜提审了卫道婆。这种时候,京畿府内内八品以上的官员都已经放值在家睡觉了,贾赦一个人提审倒是很方便。

    贾赦让卫道婆如实交代,她的相好马成瑞和真颜商队的首领间的关系。

    “我不知道,他跟我说,我们有赚大钱的机会了,只要我把之前在山洞里养的那些蛊都交给他来卖,捞到这一笔,钱足够我们后半辈子逍遥快活。他说他这次要靠自己的努力挣钱,让我们母女以后靠着他。让我不必再像之前那样冒险下蛊杀人,每次事后都提心吊胆。我问他是什么人,他不肯说,只要我信他,等着享福便是。”卫道婆提起马成瑞,回想起他对自己所说的甜言蜜语,便又哭又笑起来,最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悲恸捶地。

    “想想细节,他有没有和你透露过那人有什么特点。”贾赦问话之后,见卫道婆还是哭,嗤笑道,“你们夫妻半斤八两,有此下场是活该。只是你们的女儿,倒是可惜,好好地而被你们给祸害了,你可还想保她的命?”

    卫道婆猛地打个激灵,渐渐不哭了。她问贾赦是不是真的会保住他女儿的命,见贾赦用很坦然的目光看自己,卫道婆便垂下眼眸,仔细回忆。

    然后,我道婆用她毫无生机的嗓音说道:“女人很容易有好奇心的,他越不说,我反而越好奇。我也是担心他常年读书,不接触外务,被骗了。所以有一次我跟踪了那个商人,他去了一个很大宅院的后门,和一个样貌顶好的少年说了句话,便走了。”

    “很大的宅院,在哪儿?”贾赦问。

    卫道婆又看一眼贾赦,蹙着眉头,面容有些惊恐,“怕只怕我说了这宅院的所在,更难保住我女儿的命。”

    “你女儿要么也是死,说出来,倒有可能得了我的保护。我倒不强求你,你自己想。”贾赦恩知道这时候越逼卫道婆,反而越容易适得其反,故以退为进。

    卫道婆闷闷地垂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才颤颤巍巍地抖着唇,说了声:“宋府。”

    贾赦虽然有所预感,但真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还是心头一震。贾赦让卫道婆画押之后,便亲自把她的供词收了起来。

    卫道婆见状,也明白贾大人应该是秘查,不会把随便把消息泄露出去。她稍稍放心一些,自己而今这样死不死已经无所谓了,只盼着她唯一的骨血能活命,好好地过日子。

    卫道婆再三磕头给贾赦,希望他能够信守承诺,真的保住她女儿的性命。

    卫道婆被押下去之后,贾赦便坐在堂上沉默。

    柳之重也听到卫道婆寻死的消息,却并未亲自来,只传了话来,叫人看紧卫道婆是。

    次日,柳之重得知贾大人昨夜提审过卫道婆,倒也不觉得怎样,不过还是叫人捎话告知了宋大人。

    宋奚正在武英殿复审奏折,转即听闻贾赦的作为后,面色便冷得如冰霜一般。

    文华殿大学士蔡飞屏正满面含笑的进门,想和宋奚说他家的喜事,一瞧宋奚这样,他禁不住哆嗦先打了个冷颤。家里那点喜事儿他也不说了,只问宋奚这两日是怎么了,之前每天虽然是冷着脸,可瞧他干什么都有劲儿,心情其实是好的。可这几日,别说他,连整个武英殿都被快他散发的冰冷之气冻住了。

    宋奚放下手里的奏折,斜眸扫一眼蔡飞屏,眼里满是戾气。

    蔡飞屏打了个哆嗦,忙告辞,不欲过问了,他怕惹火烧身。

    蔡飞屏一出碰见了乌丞相。

    乌丞相笑眯眯的捋着胡子问蔡飞屏:“宋大人可在殿内?”

    蔡飞屏赶忙拉着乌丞相到一边僻静处说话,“有什么紧要的事儿没有?”

    乌丞相愣了下,“也不算紧要。”

    “那别去惹他,这两天不知道怎么了,也不知是不是一出门头顶有鸟拉屎,反正他满脸乌云密布,惹不得。”蔡飞屏小心翼翼道。

    “你瞧你,还是文华殿大学士呢,怎么说话这么低俗不堪,什么鸟屎。”乌丞相嫌弃道。

    “书读太多,每天总拽着什么之乎者也,你不无聊啊。”蔡飞屏瞪一眼乌丞相。

    乌丞相挺胸,“不无聊。”

    “呵,”蔡飞屏露出一脸嗤之以鼻之状,“满朝文武,只有恩侯懂我心。”

    蔡飞屏禁不住夸起贾赦来,赞贾赦说话通俗,跟自己来聊得来。

    乌丞相:“你是有才学,装俗,他是书读得少,不得不俗。但人你别跟我抢,贾恩侯是我的人,我们天天要见面,一起商议国事。”

    “你可得了,你什么时候用他跟你一起商量事儿了,我看你每次跟皇上商议国家大事,你都把他晾在一边儿,让他装木头,你根本是瞧不起他。真正的挚友是要互相敬重,你这样独掌权欲的玩意儿,还真不配跟他在一起。”蔡飞屏冷哼道。

    乌丞相被蔡飞屏的话气得胡子翘起来,瞪眼:“你这厮真是不可教,说谁是玩意儿?我可是丞相,论品级,你见了我要行敬重礼。”

    “乌丞相,下官见过了,”蔡飞屏浅浅的拱手鞠一躬,又道,“乌丞相,下官告辞了。”

    “混账,你呛我吧,”乌丞相笑一声,拉了一把蔡飞屏,看眼武英殿方向,然后问蔡飞屏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我哪知道。”蔡飞屏没好气道。

    乌丞相转转眼珠子,然后捻着胡子道:“我猜八成和贾大人有关。”

    “诶,敬你这么一说,我才发觉,宋大人最近和贾大人似乎不怎么来往了?”

    乌丞相点头。

    蔡飞屏想了下,又道:“你知道贾大人力荐皇帝,调钱粮运往西北的事儿么?”

    乌丞相继续点头。

    蔡飞屏:“不知道他怎么说的,也没有折子从中枢省过,无凭无据的,怎么说服了皇帝让户部调运了那么大批的米粮。”

    乌丞相摇了摇头,表示他很无辜,他什么都不知道。

    蔡飞屏乐了,笑问乌丞相:“你这老头儿,该不会是凭着这个灵活的脖子当上丞相的吧。”

    蔡飞屏嘲讽乌丞相一问三不知,稀里糊涂。

    “是是,”乌丞相点头,然后双眸精明地看着蔡飞屏,“老夫之所以能走到这位置上,还真是不论才德,凭这脖子。”

    蔡飞屏觉得有意思,让乌丞相好好解释一下,“好歹传授个经验之法,给我这个后辈学习学习。”

    乌丞相:“虽然你这个后辈挺无礼的,但老夫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便告诉你。老夫做到这个位置的秘诀是,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一点都不好奇。”

    蔡飞屏愣了下,转即明白乌丞相是在告诉他,贾赦身上有事儿,皇帝之所以信任他,是有他的原因的。但这个原因皇帝既然想保密,不想给大家知道,那他们不该去讨嫌的深究。

    蔡飞屏面色正经起来,一改之前开玩笑的模样,认真地给乌丞相行一大礼,感谢他提点自己。

    “那么咱俩继续说说可以过问的事儿,比如这宋大人怎么突然不开心了呢?”乌丞相挡不住自己的一脸好奇,连眉眼都飞舞起来。

    蔡飞屏瞧乌丞相这一脸八卦相,忽然顿悟了,“莫不是他和贾大人之间……”蔡飞屏捂住了嘴。

    乌丞相笑意更甚,拍了拍蔡飞屏的肩膀,转身还是去了武英殿。之后不久,蔡飞屏便见乌丞相还是笑意盈盈的从武英殿出来,一点都没有被宋奚的坏情绪影响。

    蔡飞屏不禁佩服这老狐狸的慧眼和气度来,果真他修炼的还不够。

    ……

    贾赦过问了菜田虫害一事的进展之后,便着笔写《邻家秘闻》第十四期。贾赦只把真颜商人哈妲的事儿刨除,然后将这段日子他所调查到的卫道婆一家人的所作所为,都详实的阐述出来。

    贾赦不仅将猝死受害者背后的阴私揭露了出来,还把这些年卫道婆坑人骗钱的手法都一一揭露了。至于卫道婆的师傅老道婆,当年手法和卫道婆的比虽然拙劣了点,但贾赦也没有放过,都一一详述,希望此后会少一些愚昧的人花钱做这些迷信之事。

    贾赦还顺便整理了之前搜集到的两位善人救人,最终得到好报的故事,附于卫道婆事件之后。贾赦还是希望大家能多少有些醒悟,别把钱花在没用的事情上,而是更多地用在救助贫穷苦难上。

    成稿之后,稿子便依照惯例,即刻送往印坊印刷。

    ……

    宋奚回府之后,便立刻进了书房。

    恒书奉了茶,却见桌案那团沾着墨的宣纸还在。这团纸在桌上已经被这样放两天了。恒书了解老爷这两天情绪的变化,料知这团纸背后意味着什么不好的事情,遂越加谨慎的伺候宋奚。

    “老爷,晚饭还如平常那般,清淡些?”

    “不吃了。”宋奚目光落在那团纸上,便冷冷道。

    恒书眼皮微动,然后再不多言,默默退下。他在门口守了一会儿,忽然听到脚步声,忙转身开门,见他们老爷带着儿一阵冷风,大迈步出门。

    “去荣府。”

    恒书心抖了下,不知道为什么,他隐隐担心他们老爷怒极失控,伤害了贾大人。贾大人的为人他是清楚的,他不会是那种偷盗老爷秘密的人。只是为何要偷偷翻阅老爷的桌案内的信件,还誊抄了什么,恒书很不解。若真有一天贾大人和他们老爷决裂,恒书还是要站在自家老爷这边,效忠于老爷的。

    恒书闷闷地跟在宋奚后头,随即叫人备了马车,便陪同宋奚去了荣府。

    宋奚到的时候,荣府正在传晚饭。贾赦刚得了贾母送来的菜,叫人给贾母回话谢过,转即听人说宋奚来了。宋奚似乎是直接闯进来的,所以传话声音还未落,人已经到他眼前了。

    宋奚刚好把贾赦有好胃口吃饭的情景收进眼底,他蹙起眉头狠狠地瞪着贾赦。

    贾赦打发再盛一碗饭给宋奚。

    宋奚坐下来,也不管那些,直接把贾赦跟前的那碗饭拿了过来,拿起筷子便埋首吃。

    丫鬟端着饭忙尴尬地送到贾赦跟前。

    贾赦察觉到宋奚不对,打发下人们都先退下。

    他看着吃饭有些狼吞虎咽的宋奚,觉得有些惊讶。因为宋奚以前在面前吃东西的时候,从来都是文雅不失风度,今儿个这样真的很奇怪。

    宋奚很快把一碗饭吃完了,然后他重重地放下筷子,他刚要转头看贾赦时,见自己眼前多了一碗茶。宋奚怔了下,才从贾赦手里接过茶,便把茶一饮而尽了,然后他便把空茶碗丢在桌上,突然抓住贾赦的脖领,不等贾赦发生问他什么,便狠狠地吻了上去。

    贾赦身体失衡,随即要被宋奚推倒在地,宋奚反抓着他的两个胳膊往回拉。宋奚自己倒地了,重重地摔一声,贾赦则结实地压在了宋奚身上。贾赦真晰地听到宋奚摔地的时候,有骨头的响声。他刚张口要问宋奚如何,嘴巴却又被狠狠地堵上了,宋奚的舌头很轻易地滑了进来,贾赦推开无果,干脆便回应了宋奚,直到他把宋奚吻得气息凌乱,手上的劲儿减轻了,贾赦便趁机一把推开宋奚,人依旧坐在宋奚的身上。

    “你疯什么?”

    宋奚眼睛发红,“你说你也喜欢我,却是骗我的。”

    宋奚话毕,便推开贾赦,从袖子里拿出带着体温的纸团,甩手打在了贾赦的身上。

    贾赦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仔细瞧那团纸,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在宋奚书房擦砚台留下的那团纸。

    贾赦瞪他:“你派人跟踪我?”

    “你一身的墨味,我刚靠近你,你便甩开我跑。你觉得我会蠢到察觉不出这些?”宋奚逼近贾赦,鼻尖快碰到了贾赦的鼻梁。

    贾赦轻笑起来。

    宋奚更气,狠狠地捏着贾赦的下巴,“我有什么事儿瞒过你,你有什么疑问可以问我。倒是你,在背地里查我什么,嗯?”

    宋奚一步步把贾赦逼靠在墙边。

    “既然你坦荡荡,你的东西随便我看,生什么气。我不过是想核对一下事情是否如我所料那般,若不证实一下,有个想法便和你说,你不烦,我都会烦我自己。再者说,我和你刚闹了不顺心,何必非要把每一句话都告诉你。”

    宋奚冷着眼看他,周身散发的冰冷之气丝毫没有减退的意思。

    “恩侯,我诚心和你坦白,该对你道歉的地方也道歉了,你却用这些无聊的理由搪塞我?”

    “你滚!”贾赦一把推开宋奚,指着门口。

    宋奚失望地看眼贾赦,冷笑一声,便即刻拂袖而去。

    宋奚开门的时候,吕婆子正端着茶点要进来,看见宋大人带着怒气走了,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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