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前几日的教训,你还没有记住是不是?(第1/2页)天下聘,三嫁冷情王爷

    池府后院。

    一片荒芜,在夜晚更是显得尤为的骇人。

    池裳站在这面前的时候,险些没有认出来这是自己的院子。

    “主上,皇宫出事了。”江祁的声音,突然的从外面传了进来。打断了池裳的思绪。

    池裳下意识的紧张,捏住了身侧的人。抬眸看着他偿。

    荣轲在池府的后院建造了一条地道,直接的通往他们现在居住的地方,这里荒芜,鲜少有人过来,反而是成了他们最好的藏身之所。

    “说。”荣轲示意池裳安心,品茗着手中的茶水,怡然自得撄。

    算算日子,也应该的是要出一次大事了。

    “李路于后宫中,被皇帝扣下了。”

    后宫?

    “李路不是这届的新科状元?”池裳在脑中搜索了一番,总算的是想起来了这人是谁。

    之前,她在那份名单上面看到过的。

    她相信自己是没有记错的。

    “启禀姑娘,是他。”江祁回答池裳。

    对于池裳的称呼,这里是京都,更加的危险,所以自然的是没有改口,这也是主上特意的吩咐过的。

    “他犯什么事了?”池裳有些奇怪,李路是荣轲的人,照理说,应该的是听从荣轲的吩咐才是,将荣轲神如常,难道,是故意的不成?

    荣轲派了这么多人进宫,难不成,为的是故意的被皇帝找到借口处置了么?

    似乎这朝堂上的位置还没有开始谋划。

    “与后宫妃子苟且,被皇帝当场捉住,此刻已经下了狱。”

    “什么!”池裳惊得一下子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人。

    一只手,拽着荣轲的衣服。

    没有反应,低头看过去的时候,他还在喝茶。

    他手底下的人,他怎么能这么的淡定?

    “姑娘宽心,这件事,主上早有定夺。”今夜过来,不过也是告知一下事情的进展而已,很快可以动手了。

    “可是这是死罪!”池裳皱眉,荣轲应该不会让自己的手下去送死才对。

    “先坐下。”荣轲一把扯过池裳,面有些不悦。

    旁人的安危,在她眼里这么重要么?

    心里有些泛酸。

    说话的语气都有些变了,“江祁,滚下去。”

    这说的好好的,怎么?

    江祁偷瞄了一眼荣轲,脸都黑了不少,没敢继续逗留,麻溜的滚了。

    “你对别人的事,倒是上心。”

    李路不过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那是自然。”池裳想也不想的回答到。

    这么大的事情,要是皇帝严查,一不小心查到了荣轲的头上,这可怎么办?

    她怎么可能不上心?

    这里是京都,不是诛圣阁,更加的不是湖州。

    一不留神,很有可能是万劫不复的地步。

    所以更加的应该是处处小心才是。

    还承认了?

    荣轲说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一把将池裳带进了怀中,盯着她,“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她说什么了?

    池裳脑子一懵,表示自己不知道。

    不知道又是什么地方惹到他了。

    “你又在想什么了,李路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池裳没理会荣轲突然上来的脾气,直接的询问。

    还在提李路?

    胸口处的那团怒火,在蹭蹭蹭的往上涨。

    荣轲觉得,池裳现在也是有将他活生生气死的本事。

    她本人还毫不自知。

    这种认知更加的是让他不爽。

    “你这么担心他?”一个都没有见过的人?

    池裳刚准备点头,随后硬生生的是将自己的这种感觉给压了下来。

    后知后觉的是察觉到了什么。

    她好像,对李路的关注,多了一些。

    可是她是为了荣轲,不是为了其他人!

    “不是,荣轲,你误会了,我是因为担心你,所以才会……”

    “唔……”池裳的话还没有说完,唇瓣被人死死的堵上了。

    口腔内的空气被人一扫而光,浑身不直觉的软了下来,整个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了,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

    荣轲的吻极为的霸道,攻城略地,让她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只能够任由着他操控。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才终于的放开。

    池裳的脸染上了红艳艳的颜,让人看的心神**。

    荣轲双手一抬,直接的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

    “哐当”一声,一脚踹开了屋门,径直的朝着床边走去。

    池裳窝在他的怀中,也没说话,只是将额头紧紧的埋着。也没有反对。

    他们现在,还是夫妻,所以也属寻常。

    只是,心底的那抹微微的排斥,已经被她刻意的掩饰过去了。

    若荣轲只是单纯的是面前的人,她不会有任何的不快,可是,他还是这东周的王爷,以后,会是这天下之主,她纵然是放开了心怀,可以对过去的事情不计较,可是以后。

    她不敢想,也不能去想。

    因为她没有任何的退路,除了留在荣轲的身边,没有任何其他的出路。

    荣轲也是绝对的不会给她任何的机会。

    在他身边,曾经是她努力了这么久的结果,如今可以光明正大的留下的时候,却已经不是当初的模样,当初的感觉了。

    可是如今,早已经回不去了。

    “看来,是本王的不是,在这个时候,还能分心?嗯?”荣轲饱含**的声音轻轻的在池裳的耳边响起,身下一沉。

    一股胀痛袭来,成功的将她的神识给拉了回来。

    一阵惊呼,忍不住求饶,“我错了,我没有乱想,我……”

    荣轲轻笑,心情尚还不错,“现在求饶,似乎还早了些……

    *

    翌日。

    清晨的阳光撒进的时候,池裳还在熟睡。

    折腾了一夜的时间,她也的确的是累了。

    荣轲拥着她,心里倒是从未有过的满足。

    其实,早在过去几年的时候,他或许,对池裳在自己的身侧,已经的是有所满足,只是自己没有发现,或者说,是刻意的逃避。

    他要筹谋假死,筹谋从荣乾的眼中脱身。

    可是偏生的,池裳在那个时候闯入了他的生活,让他所有的计划都变得更加的困难了起来。

    更遑论,她还偏生的是跑去像皇帝请旨下嫁。

    当时,不要说是皇帝,几乎是所有人的目光,全部的盯上了睿王府。

    毕竟,池家的实力,一样的不容小觑。

    他几乎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没有办法继续自己的行动,只好终止。

    后来。

    事情渐渐的淡化,他想要改变的时候,偏生池家出事,池暝更是背负上了骂名,她身为池家的女儿,自然的也是受到众人的目光。

    她没有办法摆脱池家,而他,没有办法摆脱的了她。

    可是自己的心意,自己有时候很清楚。

    越是清楚的时候,他越是要克制自己。

    华书芹因为自己进宫,因为自己嫁给荣乾,因为自己终身不孕,这些,都是他欠华书芹的。

    当年的承诺,他一个都没有做到,连为华书芹守住一颗心,他似乎也没有做到。当他开始渐渐的明白自己对池裳的心意的时候,只能用不停的伤害,只想要她离开自己。

    可是,他从来都低估了池裳的心性,更加的是低估了自己的感受。

    最后的结果,她没有离开,自己却越陷越深。

    直到,她真的伤心,想要离开的时候,他却已经不能放手。

    怨恨也好,误会也罢。

    其实远比她直到的还要早,他已经开始动心。

    所以,当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想要接纳的时候,他绝对不会允许池裳离开。

    该给华书芹的东西,他不会少,护她一辈子安全无忧,是他的责任,他不会推卸,更不会背弃自己曾经的诺言。

    可是同样的,答应给她的那颗心,他早已经给不了,如今,他的心里住不下其他的人。

    唯一能够做的,是尽力的让华书芹安全无虞。

    再多的,他给不了。

    荣华富贵,地位身份,他都可以给。

    可是这颗心,已经全部的归属于池裳。

    “你醒了,在想什么呢?”池裳盯着荣轲看了好一会儿,发现他这么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好长时间都没有反应的过来。

    忍不住的伸手,在荣轲的眼前晃了晃,将他的神识给拉回来。

    回神,才发现眼前的人已经醒了。

    心底微微的叹气,以后的事,他有些烦闷。

    可他偏生的也不是一个愿意去解释的人,他认为,池裳是会理解他的,可是华书芹的事。

    他发现,自己解释不清楚。

    心底微微难受,将她一把的拽进了怀中,死死的摁住,“答应我,以后都不要随便的离开,可好?”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他一直都有一种错觉,或者说是一种预感。

    预感着,池裳终有一日,会彻底的离开他。

    是他没有办法挽留的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过去的事情产生的阴影,可是现在,他患得患失的情绪,已经是越来的越多。

    “嗯?”池裳纳闷。不明白他为什么又提起来这件事。

    心底一沉,“我说过,我会留下。”

    可是这句留下,有多少真心,或许她自己也不清楚。

    他们之间,永远隔着一个华书芹。

    荣轲纵然不提,可是她清楚,很清楚现在的处境。

    他不提,不代表不存在。

    忍不住伸手,将她箍的更紧。

    池裳这么被荣轲死死的抱在怀中,明显的是察觉到了他情绪的不对劲,心底大约的也是有了几分计较。

    他一直不提,那么还是她提出来好了。

    “荣轲,你是不是,很快要去见她?”

    她是谁?

    二人心知肚明。

    荣轲沉默,没有回答。

    李路的事情一出,那不过是迟早的事。

    果然。

    池裳忍不住冷笑。

    果然,荣轲的每一次反常,都只是因为华书芹,绝不会因为她。

    纵然之前已经给自己无数的宽慰,可是在真的体会到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的心底酸涩的疼痛。

    这么多年的情谊,不是她想要忘记,可以忘记的。

    她做不到。

    “我知道了,你去,不用和我报备,你放心,这里是京都,我不会乱走的。”她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随便的在这里乱走,若是被皇帝的人发现,只怕她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以前或许还无所谓,可是现在不行。

    她还有父亲,她绝对不会让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里是京都,所以她不会离开。

    如果这里不是呢?

    荣轲心底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

    “若这里不是京都呢!”他是要听她的心里话。

    如果这里不是?

    她会走么?

    放在以前,或许是会的。

    池裳沉默了一会儿,可是看在荣轲的眼中,却是默认。

    “说话!”荣轲心急,一下子的掰惊了池裳的肩膀,逼着她看着自己。

    池裳吃痛,忍不住的皱眉。

    “我不会走。”她从来都是说话算话的人,说了不会走是不会走。即便这里不是京都,她也不会离开。

    “记住你的话。”即便她说的笃定,可终究,他还是有太多的不放心。

    或许,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得失。

    “我记得住,看你自己能否记住你说过的话。”池裳忍不住的反驳了一句,其实她不想要和荣轲吵架的,可是现在,一提到华书芹,她有些忍不住。

    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的心意。

    反观荣轲,他不是直接的厌恶自己,是像之前那般的摇摆不定,或者是现在的,瞻前顾后。

    在感情的事上面,他从来没有果断过。

    他们之间,从来都是不平等的。

    可是即便是如此,她还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她改变不了现在的状态。

    他们或许,只能这样继续的纠缠下去,不死不休。

    “你不信我?”荣轲拧眉。

    他不是听不出来池裳话中的意思,生平第一次的,竟然的是有了想要解释的想法。

    “没有不信。”池裳有些厌烦这个话题。

    她没有不相信荣轲,只是他的心,从来的都不是属于一个人的。

    所以她也,不打算抱着任何的希望。

    仅此而已。

    “除却她想要的……”

    “闭嘴,我不想听。”池裳突然的截断了荣轲的话头。

    除却一个妃位,华书芹只是华书芹。

    他想要告诉她这个。

    可眼前的人,似乎不愿意听到这个话题。

    “你在逃避。”荣轲一眼的将池裳给看穿了。

    是,她是逃避又怎么样,这样的事情她做了这么多年,还在乎这一次么?

    池裳在逃避,不因为其他,只因为,自己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所以说什么,只怕她都不会相信。

    想要解释的想法,被自己统统的给压制了回去。

    “起来,不然晚了。”池裳对上荣轲的眼神,下意识的避开了,不敢再看。

    她心虚了。

    荣轲盯着她。不动。

    推了推,还是没有反应,池裳有些着急了。

    “荣轲?”他这么打算,和自己一直耗在这里不成?

    “躺着,还早。”

    她这么嫌弃的模样,让他很是不爽。

    算睡到日上三竿又如何,还怕旁人的闲言碎语不成?

    他们是夫妻,不管做什么,都应该是理所当然的。

    还早?

    “不行,不能耽误太久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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