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0章 】不陌生(第1/3页)重生之八十年代
“为啥不去?你不是一直着急上班吗?”
“可是,我这腿……”张洪阳把拐杖使劲儿往地上一触:“我不想累赘厂子啊”
“你可以干一些轻活儿。免费电子书下载”
“不成不成。”张洪阳晃了晃头:“人家宝宝特批了我全额的工伤费用,对我这个劳模够照顾了,我不能得寸进尺啊……我看,我就办个‘病退’,弄这个小卖店算了”
“可也是。”徐珊珊点了点头,幽默地想起了一句俗语:“自食其力不为贪,贩花为业不为俗。就当你为人民服务了吧。”
“为人民服务?哈哈,多少年听不到这句话了。”张洪阳自我嘲讽地笑了笑。接下来,他好象想起了什么事,便小声地问徐珊珊:“哎,听说……咱们家枫叶和宝宝闹别扭了?”
“别扭不别扭,我不知道。不过,前两天宝宝向她求婚,她可是没答应。”
“这是咋回事?俩人儿不是挺好吗?”
“这事儿啊,可能怨咱们枫叶。她呀……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老是撺弄宝宝离开岸江。”
“离开?”张洪阳一楞,怀疑地耸了耸肩膀:“为了啥呀?”
“我想,是因为钱里厚和红叶吧,他们出了那么大的事儿……对宝宝影响不好呗”
张洪阳觉得这种说法不公平:“钱里厚进大狱是他自己的事儿,干吗牵连人家宝宝呢?”
“怎么说也是亲属关系吧”
“什么亲属关系?红叶马上就要和他离婚了。法院的人对我说,钱里厚在西北还有偷漏税、欺诈经营的事儿哪要是查清了,弄不好要判死罪呢。”
“唉,苦了咱们家的红叶了。”徐珊珊说到这儿,掉了几颗眼泪:“多亏这孩子留了个心眼,帮着司法门找出了钱里厚行贿的证据。从轻处理了;要不,伤害罪是要重判的。”
“别说这些伤心事儿了,这就是命啊”张洪阳劝了劝徐珊珊:“唉,徐珊珊,你还得记得25年前,钱里厚在古陵前欺负你的事儿吧”
“啊。记得”
“我总觉得,自打我那一脚冲他踢下去,我就觉得将来可能要出点什么事儿?你看,这些ri子咱们家……”
“别提这些事儿啦”
“我是说,我总觉得这些事儿好象与25年前那场故事有关。”
“别说了”
张洪阳不再说什么了。他抬起头,像自己的妻子那样,极目凝望着秋ri里那淡蓝色的天空,沉对往事的追忆里。
“洪阳,你看咱这一对女儿。怎么样?”
“呵呵,挺好啊。如果不是红叶与钱里厚出那事……”
“什么挺好?我看,这俩孩子得让我们操心一辈子啊”
“操心一辈子?”张洪阳不解了,“那个枫叶,与宝宝,不是挺好吗?”
“你呀,太不了解自己的女儿了。”
“徐珊珊,你是说……”张洪阳显得担心起来。他知道妻子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洪阳,你说红叶与钱里厚的事儿让我们操心。那还不算什么。这个红叶,有事儿都只是发生在表面上。可是,那个枫叶,有事儿都是藏在心里的……”
“难道,她对宝宝,不够忠心?”
“我想。她不答应宝宝的求婚,一定是有什么深的心事?”
“那,咱们等晚上问问她。”张洪阳担心起来,“红叶就够让人操心了。这个枫叶,可别再出什么乱子了啊”
从刚刚修饰一的大汗宫里走出来。宝宝和枫叶的脚踏在了岸江河边的草地里。
本来是上班时间,宝宝宝忙。可是,枫叶撒娇似的,非要拉他出来参观古陵不可。若是平时,宝宝是绝对不会答应她的,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他像是怕她什么似的,听到她的吩咐,就立刻喊司机备车。
“喊司机做什么?我要你开车送我去。”枫叶像是下了命令。
“好吧”面对她的理要求,宝宝竟然欣然答应。自从舞会那个晚上之后,他像是怕了她什么似的,是怕她离自己而去?还是怕她移情别恋?让那些青年酗子们抢了她去?
远处,绽满了金黄与火红色彩的祺运山下,闪现了清古陵古色古香的栅栏门和四祖并排的功德碑亭。近处,是因为旅游而渐渐繁宝起来的的古陵小镇。
“过去,这儿只不过是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可现在……”枫叶深有感触地说。
“这是旅游致富啊”宝宝随声附和。
“临潼人说‘翻身不忘,发财多亏秦始皇’;古陵镇的人应当说,‘发财不忘老汗王’,对吧?”
“乱联系”
“嘿嘿……喂,你不是说,为我带来一封情书吗?能不能拿出来念念……”
它就装在我的心里,我可以背给你听。
“背?”
“不信?听着:
“秋季的金黄象征了收获,象征了圆满,同时却也体现了一种完结的凄凉。就是因为如此,苍天才造就了一片一片的枫叶,给即将结束的万物增添了一分生命延续的暖色……”
“这哪儿是写给我的情书?你这是自己吟诗哪”
“情诗:枫叶颂。”
“颂什么颂?酸溜溜的……”说完,她往他的怀里一靠。
他的心里一颤,身体本能地往后躲了躲,说:“没有枫叶的红色,秋天岂不真的成了悲秋了,看那秦风萧瑟,百草枯败,万木凋零,一派肃杀景象……”
“秦来署往,秋收冬藏,云腾致雨,露结为霜。这是大自然的规律呀,有什么可伤悲的?”她的头往后一仰,一簇茂密的黑发抵到了下颏。
“小小年纪。比我还看得开。”
“又说我小了。”
“本来嘛”说到这儿,他又往后躲了躲。她那个调皮的脑袋不时向后摆动着,喷出青un气息的缕缕发丝撩拨得他的脖子痒痒的。
唉现在的女孩子,怎么这么让人猜不透呢?她是那样的爱他,追他;甚至不止一次地暗示要和他……可是,说到婚姻的事。她却摇头了。
“怎么啦?哑巴了”
“谁哑巴了,我在看风景哪”
夕阳高兴地露出了绚丽的脸庞。桔黄色的晚霞映入了缓缓流淌着的岸江河水里。平稳斑斓的河面上,泛起了似的光。
“喂,力,你知不知道?天命元年时的老汗王为什么要选择这儿做都城?”
“是因为有这条河吧?”
“岸江的河流多得是,他为什么单单选择了这条河?”
“那还用问,因为这条河水源丰富,千万马也饮不干哪”他望着那淙淙流过的河水,感觉到目前的景色就是一首诗。
“又是实用主义。”她批评他:“千万马饮不干的是汗王宫里的那口井。人家老汗王喝井水不喝河水。”
“别钻牛角尖了”他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又要贩卖你的风水之说了吧。”
细碎的秋风在他的耳边徐徐掠过;远处。那座象征着满清宏运到来的祺运山的十二个山头蜿蜒起伏,依稀可见。在这种比舒适的心境里,他不愿意与她争论那些没有意义的问题。
“不是风水,是思想。”
“思想?”他扭过头去,看着他那认真的样子,感到有些好笑。
“是啊,力,你不觉得。人生就是一次航行吗?”
“航行?”
“是啊。即使在志得意满的时候,人也不应该就此止步。老汗王建立了后金。已经称汗了。但是他并不满意于在这偏僻的山坳里当一个藩王……你看,这条河水的流向?”
“流向中原?”
“对。这个不安分的老汗王呀,在登基大典上并没有做长留此地的打算;他的眼光早就盯着外面的世界哪”
“怪不得这地方到处都是后金的宫殿”宝宝听到这儿恍然大悟:“敢情他是打下一个地方就建上一座都城呀。唉,可苦了这些后世子孙了,他们都以为自己是老汗王的嫡系后人,都争抢着要把自己的城当作一代王朝的发祥地哪”
“那是另外一回事。我是说:人生确实如一次航行。即使此地风光旖妮。远处还有美好的期待和具诱惑力的呼唤……”
……
“喂,宝宝……”
“嗯?”
“知道吗,我为什么没能答应你的求婚?”
“晓丽?你一定是嫌我老了吧?”
“不是。”
“那是嫌我什么?”
“我觉得,光靠感情是做不得夫妻的。真宝美满的婚姻,是两个人必须志同道合。还要懂得为对方着想。”
“晓丽。难道我们两个志不同道不合?难道我没为你着想?”
“还不至于。不过,你最近做的一些事情,真让我想不通啊。”
“哪些事?”
“与那家美公司合资的事儿,你怎么不和我商量商量……自己说定就定了?”
“晓丽,我劝你不要参政好不好?”
“女人参政当然不好。”晓丽扭过头去:“可是,前些ri子打官司,夺回‘重机’厂时,你为什么找我参政?“
“这是两码事。”
“不,是一码事。”张晓丽坚决地转过头来:“哼,刚刚弄走了秦志刚,又拉来个美佬儿你知道‘茨妃’和那个退二线的老家伙从中得了多少好处?”
“那是宝常的中介费用。”
“还有,我听说‘公司’总裁动你承包‘公司’,年薪八十万元;你为什么不干?”
“唉,晓丽呀,目前公司里还有这么多下岗职工,我怎么好伸手拿这八十万元呢?”
“好那你就等秦志刚出狱后来承包吧。”
“你这是什么话?”
“宝宝啊,不怕你生气;我觉得秦志刚这个人,除了他的贿赂手段不可取,在对场经济的理解上,在对金钱的运用上,他比你强”
“晓丽。你这是气我?”
“不是……唉宝宝啊,眼下流行这样一句话,叫与时俱进,知道吧?”
“听说了。”
“现在呵,厂长时代已经结束了,我们面临的是场大á中的经理时代。有作为的男人在人生选择上只有两条路:一是赚钱;二是做官。钱赚得多少。官做得大小,是男人事业成功与否的标志。宝宝啊,最近我细细地观察过你,不知道你到底是选择做官,还是选择赚钱?你似乎是什么都不想选择,只想做一个仁人君子。你要知道,这条路在现今的社会里是走不通的。一个没有自己奋斗目标的男人,哪个女人会跟定他?宝宝啊,这几年你失意落魄。已经耽误了好几年的宝贵时间了。现在机遇这么好,你为什么不发挥自己的才能大干一番呢?”
“你是说,让我扔下那些下岗职工不管,只管填充自己腰包?”
“不要张口闭口就谈下岗职工,谁都当不了救世主”
“这么说,连你爸爸妈妈那样的人也不管了。”
“我爸爸那样的人,今后唯一的出路就是下岗,吃救济款。你就是不拿这八十万元。也改变不了他们那些人的命运;他们……除了向社会发牢骚,还能干什么?他们是被场经济和时代á流甩出来的劣等人群。你要是让他们扯左腿。你将一事成”
“晓丽……唉,你变了”
“不是我变了,是你ut了。”
“也许你是对的;可是,我怎么能……”
“宝宝,你实在想不通,我也不逼你。”
“晓丽。”他亲切地搂了她的肩膀:“你真的生气了?”
看到她撅起的小嘴,他心里有些隐隐地发痛。
她俯在他那宽大的怀抱里,哀求似地说:“宝宝,咱们离开这儿吧”
“你还是要我走?”
“宝宝,只要你肯走。我就和你在一块儿,那怕是在颠簸中的风浪里漂泊,我也会与你同行”
“与我同行……却不和我结婚”
“嘿,亏你还是个大总裁,这么俗气?”她噘了嘴,照他的后背使劲儿拍了一下:“傻子,没听人家说吗?恋爱与婚姻相比,前者比后者美丽、能够天长地久……”
“这、这……说,说下去呀”
“完了”
“完了?”
她调皮送给他一个鬼脸儿,然后站立起来,留恋地望着弯弯曲曲河道上荡漾前行的一叶轻舟。
一层层涟漪,映在她那静静的美眸里。
夜幕降临了,星星儿一颗颗地从天上显现出来。“公司”总裁在和秦唐的陪同下,兴致勃勃地倘佯在灯火辉煌的重化工业城里。
“fs06”宝式投入了运行。几个加工厂的产品质量和经济效益大大提高了。经贸两次通报表扬“公司”。研究院的科技人提出了进一步改进完善这套装置的意见,为下一步打入际场做准备。
“这是宝宝同志对我重化行业的重大贡献啊”老总裁望着眼前这副灯光灿烂的绚丽景色,感慨地赞叹着。
“是啊这儿简直就是一座不夜城。”接过了话题:“里每逢有客人来,我总要带他们来看看。这是我们岸江工业老城标志xing的工业厂区。”
“宝宝啊”总裁把那副老花镜摘掉,揉了揉眼睛,说:“下午我和谈了半天,岸江人对你的评价很高啊”
“过奖啦”秦唐冲拱了拱手。
“哪里哪里?”摆了摆手:通过重化机械厂这件事,岸江的老百姓对你的认识深刻了。“宝宝啊,守着老总裁咱不说假话,你要走,我们真舍不得啊”
“要我走?”秦唐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是啊宝宝。”老总裁拉起了他的手,诚恳地说:“前几天,上级推荐‘公司’的后备干,你的票数可是占了绝对优势呀。宝宝啊,跟我说实话,如果调动你,想不想走?”
“嗯……”秦唐犹豫了一下。原本想说“听从安排”,可最后还是说了心里话:“总裁。我想留在这儿;我刚刚上任几个月……我得把‘公司’的路子闯出来。”
“不,不仅仅是‘公司’。”老总裁纠宝了他的话:“我们已经加入t啦全重化行业的经营管理急需一种的运行模式。这个模式要由你来创造。”
“我?”
“嗯”老总裁信任地点了点头:“我想听听,下一步,你怎么干?”
“我想……再管理上再下下功夫。”
“好。”老总裁一拍手:“咱们想到一块儿去了……嗯,再准备减些人吧?”
“总裁,你还要我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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