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联合(第2/2页)重生之八十年代
点语气。
春福立即从沉痛中冷静下来。他随即电话邀了几个村在石头带领下一起向老耿头家走去。
老人家安静地平躺在床上。他面部朝上,好像睡着了一样,死得很安详。春福他们不约而同一字排开,面向他老人家的遗容深深地鞠了三个躬。
在清理老人家的遗物时。石头发现一封写给他的遗书和一个装有现金的牛皮纸袋。石头当着村的面迅速打开了遗书:
石头:这几天我老是觉得胸闷,咳嗽起来不止,我知道我快不行了,说不定哪天清早晚上我就会去见阎王了。到时候你不要难过,人总是要死的。况且我也是快八十岁的人了。我死后你给春福说丧事一定要从简,不能收任何人任何集体的钱,尽量少花钱。
在另一个牛皮袋里有我平时积攒的二千多元钱,就用这个料理我的后事吧,剩余的就全部交给算是我的费。
我这一生没给村里做出什么贡献,没给群众带来什么大的变化,我有愧。但我一生也没做什么坏事,作为一名普通的员和一名普通的群众还是合格的。
我的房子和房子周围的树都交给集体,算是我对群众的一点补偿。但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砍伐,让它给村民遮风挡雨吧,村庄里没有树还叫什么村庄呵!
石头,你叔除了一点耿直脾气,没有给你留下一点遗产。我知道你是不会怪我的,你也不在乎这点。不过要切记做人一定要正直,做事一定要诚实!人欠了债是要还的。记住我说的话,不然我到阴间做鬼也不会饶你。
大年初四。天是阴沉沉的。极目望去树木、房屋、田野还有意裹了一层素装,道路上也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河套村的中心大街上停放着耿守志的骨灰盒。全村男女老幼都涌到了大街上,把老耿头的骨灰盒围了个严严实实。
从村里到县里、从个人到单位各色各样的的花圈摆放成长长的一溜;好多和耿守志共过事的乡村退休,也不约而同地来到了追悼会现场。一个普通老员、老的病逝能引起这么大的震动,是春福他们做梦也没想到的。看到这个场面,春福自忖到:“等到我百年后能达到老耿叔十分之一的场面,我就心满意足了。”春福决定他要亲自主持耿守志的追悼会。
直到下午2点,参加耿守志追悼会的驻村工作组的同志还没有来。春福认为天气不好,从区到河套村路途较远,且路况不好,工作组的同志可能不来参加耿守志的追悼会了,就直接宣布了追悼会开始。
在悼词中,春福对耿守志的一生做了较高的评价。称他一生对忠诚、对民热情、清正廉洁、是非分明、坚持原则、诚实守信、刚直不阿,集中展示了老百姓那种纯朴憨厚、心胸宽阔、乐施好善的精神品德。同时春福还高度赞扬了耿守志在担任村主要领导期间,为集体和群众做出了巨大贡献,他的人品和作风永远是河套村全体村民的宝贵财富。
天是雾蒙蒙的,风在呜咽,人在呜咽。
追悼会结束后,又举行了公祭,整个大街站满了参加公祭的员、、群众。接着在长长的花圈队伍引导下,带着长长的送葬的人群向村外的百姓坟走去。
水蛇腰逆着送葬的人群急冲冲地向前赶,东张西望在寻找什么,春福远远地看见了她那个焦急的样子。心想一定有什么急事,就立刻迎了过去。
水蛇腰气喘吁吁跑到春福跟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就往人群外边跑。
“出事了,出大事了!”水蛇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纪台长他们在来村的路上出车祸了。”
“你听谁说的?”春福的脑袋立刻炸开了。
“台里那边打来电话说的!现在人都被送到医院里去了。”
春福这才想到刚才开追悼会时他把手机关了。他马上拿出手机拔打纪台长的电话。电话那头已关机;他又立刻拔打老邢的手机,老邢的手机也关着。无奈之下他直接拔通了台长办公室的电话,接电话的人说轿车刚出城就出了车祸,并说车上还坐着秦台长。他们已被送进了中心医院。这个消息对春福来说无疑是五雷轰顶,他无力地瘫软在了地上。
水蛇腰抢先一步上去抱住了春福的腰:“你这是干什么?你可不能再倒下了。快想办法去看看他们吧!”在水蛇腰的一再哭喊下春福才慢慢有了知觉。
“这事,你不要对任何人说。快帮我回家换衣服,我要去中心医院看看他们!”春福边说边又给秦唐打电话报告了这个不幸的消息。
本来秦唐也打算参加耿守志的追悼会,因为感冒发烧在家里休息。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后着实让他大吃一惊。他安慰春福说:“周。你先在家里等着,不要慌,一会我让司机去接你,然后从我家里过咱一块去医院。”
不一会秦的司机就把车子开在了周春福家的大门口。春福慌忙换了一身衣服,从妻子手中接过二千元现金,就随车踏上了通往岸江区的路。
路面上已覆上了一层厚厚的冰。尽管此时春福的心早已飞到了中心医院,可他还是一再提醒司机:咱不慌。稳住,稳住,一定要稳住!
秦唐早已等在了小区门口。小车刚刚停稳他就钻进了车内,与春福连一句寒暄的话也没说,示意司机直奔中心医院驶去。
中心医院院内早已停放了好多小车,急诊病房的走廊里挤满了人。秦唐在前、春福随后径直向人群流动密集的地方走,走到一个急诊病房前有两个护士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我们是来看望秦台长的!”春福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向病房里挤。
两个护士忙张开双臂:“同志,请你们配合我们的工作,病人正在紧急进行抢救,任何人都不能入内!”
春福这时还想和小护士理论。却被秦唐拉到一边。他上前对一个细高挑的护士道:“同志,我们是专程从乡下来的。电视台在我们那儿包村驻队。他就是河套村的,又是咱秦台长的好朋友。”
“这是对病人负责的问题,请你们理解。”没等秦唐说完,就被高挑护士顶了回去。
“我们从老远跑来就是想亲自见秦台长一面。”春福一激动竟呜呜地哭了起来。
秦唐正在进退两难之际,远远地看见赵台长在一位穿白大有大褂中年医生的陪同下,正急急向他们这边走来。
“秦、周,你们来到了。”赵台长看到秦唐他们就打起了招呼,接着介绍道,“这是黄坡乡委的秦,这是河套村的周;这位是医院的丰主任。”
丰主任与他们俩一一握了握手说:“你老远过来也够辛苦的,先到接待室休息一下。”
“丰主任,秦台长的情况怎么样?”秦唐急切地问道。
“很不乐观!我们正组织院里的一流的外科、脑科专家全力进行抢救。”丰主任叹了一气说,“我们只好寄托于上帝啦!”
赵台长上前一步拉着秦唐的手轻声道:“晴晴看到秦台长受伤的样子就昏死了过去,现在还在另一个病房抢救呢!先去看看晴晴吧。”王晴晴与赵副台长几乎与医院的120急救车同时到达出事地点的,当她看到已血肉模糊的丈夫时就昏死了过去。
在赵台的指引下,他们一行四人向晴晴的病房走去。路上,老赵介绍说,这次去河套村参加老耿同志的葬礼,秦台长是和纪台长一块去的,当时考虑到天气和路况的原因,还专门临时换上了经验丰富的老邢,谁知偏偏就出了大事。
秦唐接着问道:“纪台长他们怎么样?”
“他俩都没大碍。纪台长只是摔骨折了一只胳膊;老邢只是头部碰破点皮。他俩住一个病房,一会我们去看看。”
晴晴躺在病床上,还吸着氧气、打着点滴。头发杂乱得象一把烂柴禾,神情呆滞,整个面部毫无血色。老赵靠近晴晴轻声道:“晴晴。秦、周他们来看你啦!”一连叫了三遍。晴晴竟没有一点反应。
秦唐向前挪了一步俯下身子对晴晴道:“晴晴,你要坚强起来,相信现在的医学科学,相信上帝会保佑秦台长好起来的。”晴晴微微睁开了一下眼睛。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没出声,只是摇了一下头又闭上了眼睛。怕影响晴晴的情绪他们主动离开了晴晴的病房。
走到门口丰主任转身对陪护人员叮嘱道:“要随时观察病人的情况,有事立刻向我报告。”
与晴晴病房紧挨着的就是纪台长和老邢的病房。他们一进屋,老邢就用手拍着自己的头懊恼地痛哭起来:“我这个人真是太昏了!当了一辈子的司机没出过一点差错,可偏偏这次是怎么了?老天爷为何不让碰成重伤呢!”
秦唐忙抱住老邢的那只胳膊劝道:“老邢。你也不能太自责了。谁也不想出事,既然出现了我们只能正确面对。”
纪台长那只受伤的胳膊打着石膏,他用另一支胳膊招呼大家坐下:“真不该让秦台长去参加葬礼!”
其实老邢上午开车并不快,刚出区迎面过来一辆大货车,老邢在避让大货车时,由于地面打滑小车失去了控制,直接撞上路边的一棵大树后就翻进了路沟。
当天晚上十点多点,虽经全院精干力量的全力抢救,但最终没能留住秦唐的生命。他永远地闭上了那双眼睛。临终前,陪在他的身边只有抢救他的医生和护士,他的家人、他的同事、他的亲朋好友却没有一人在现场,更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这样他带着诸多遗憾静静地走了。在秦唐出殡那天,晴晴带着虚弱的身体坚持了出院。并坚持一直把自己的丈夫送到墓地。
结婚八年来,晴晴对他有过怨恨,有过报怨,甚至有过激烈地矛盾冲突。但此时此刻她想到最多的是他对她的关爱。是一种大哥哥般地呵护与疼爱。他是她的伞,是她的天。她一旦失去了他,她猛然觉得好像被抛弃在一个荒山僻野中,没有了依靠,没有了帮助,她开始害怕起来。
她痛哭了整整三天三夜,以至于她哭干了眼泪,哭哑了嗓子。这些天她的妈妈始终不离她的左右,但对女儿的不幸她爱莫能助,只能是陪着一起掉眼泪。一周过后,晴晴委托同事把秦唐的遗物送到家,她睹物思人禁不住又伤心地哭了一回。嫂子沈思听说后,专门把她和她母亲、孩子都接回一中家属院。
一会儿秋运和田牧、王沿到家,晴晴上去一把搂住田牧大哭起来。
秋运独自坐在沙发上狠狠地抽着烟,沈思一把抢了过来:“你已经戒了,干吗又抽起来了!”晴晴看到哥哥在为自己发愁的样子,立刻止住了哭声,拦住田牧一起坐秋运的对面。小妍妍挣脱姥姥的怀跑到晴晴怀中。
“晴晴,假期里学校将组织级优秀教师到江南五旅游,手续都办理完了,正好有五个老师有事不能去。你和沈思、田牧、王雪、还有小妍妍一块去,这块经费由我个人出,不用担心让别人说闲话。”
晴晴闭着嘴,两手紧紧搂着田牧和妍妍,头摇得象货郎鼓一样。
李德农在晴晴门前他按了三次门铃,房内也没有一点动静。“这个时候她能去哪里呢?”李德农思忖道。门铃声惊动了晴晴的对门邻居,她告诉李德农说:“晴晴可能回娘家去了!”李德农谢过了晴晴的邻居,就直接秋运家赶到去。
秦唐遇难后,秦唐就把这个不幸的消息通知到了李德农。当时他正有几个案子等着开庭,实在没有腾出空来。等开完庭,李德农就告别了妻子女儿,只身从岸江乘坐飞机直达岸江区。到了机场李德农不想惊动别人,就直接打的去了晴晴家。
这天正好是农历正月十五,李德农敲开门发现,一家人正围着桌子吃饭。晴晴第一眼认出了李德农,她惊奇地忙站起来招呼道:“志国,你怎么来了?”
接着晴晴向家人介绍道:“这是我的老同学李德农,包律师!”
秋运赶紧放下了筷子,起身招呼道:“包律师,请坐,请坐!”他同时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名大名鼎鼎的“包律师”。心想:看他神态,不愧是一条宁折不弯的汉子。
晴晴把家人向李德农一一作了介绍,然后邀请志国一块用餐。李德农也没再客气,入坐后他不好意思地自嘲道:“我把初一、十五给忘记了!”
李德农这次来岸江的主要目的一是安慰晴晴,二是约王晴晴到岸江去散散心。这和王秋运的想法不谋而合。
“烦死了!明天我就去上班,请大家不要再干涉我的生活!”晴晴一句话让本来很和谐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谁都没敢说话。
属李德农当即愣住了,满面羞涩地自言自语道:“我这不是千里遥远来找难堪吗?”
看到这一尴尬局面,秋运马上出来解释道:“晴晴这几天心理压力太大了,情绪一直很激动,希望包律师能够理解。前两天我也是想让她外出散散心,和你的想法是一致的。刚才她也是针对我们这个家庭来的,请包律师不要多意!”
晴晴也觉得当着李德农的面发火,也有点过分。她主动给李德农醝满一杯酒:“老包,这几天我的脑袋快要炸了,只想一个人能够清静一下!”
第二天上午,李德农在秦唐、岗君、老杆等在城区工作的同学陪同下,专门到秦唐墓前敬献了一个花篮,并向墓碑深深地鞠了三个躬。下午2点多钟,他们一同把老包送到了机场。在老包向老同学们挥手告别时,他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向这边移动,他立刻睁大了眼睛。老包的面部表情变化引起了小宝他们的好奇,他们顺着老包的目光发现,晴晴正挥动着手向他们这边跑来。
小宝主动迎上去说:“不是已经给你打过电话吗?我们几个送送就行了,你怎么又来了?”
晴晴一扬脖子:“不,我想好了!我跟老包去岸江……”
3月26日,岸江佳新礼仪有限公司挂牌仪式,在原佳新礼仪公司门前隆重举行。公司总经理贺佳新身着笔直黑色西装,带着被邀请到的嘉宾“一字”站在临时搭建的主席台上,台下立刻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细心的人发现在贺佳新的脸上自始自终洋溢着胜利者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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