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变色(第1/2页)重生之八十年代
变色
都泛着白色的泡沫,沿着那盘石磨的壁,流到了下面的一口大锅里。而做一个豆腐,所用的黄豆数量是一定的。于是,那像一头一样推磨的活儿,便也成为了秦唐记忆深处的一个永远不可磨灭的片断。而在推完了磨之后,便是煞油的程序了。这是一道技术活,也是看上去非常壮观的一道工序。先把食用油在明火上烧着了,然后再把那些着了的食用油一下子泼酒到了锅内的那些已经被磨成了生豆浆的水面之上,这个时候,只见一片火的海洋在锅面上燃烧,看上去简直就是一座火焰山啊!
“忽～～～”一声过后,那片本来是雪白的锅内,便一下子成了一片火的海洋,看上去,显得十分地壮观啊!煞过火之后,再一道工序,便是把那些刚刚煞过火的生豆浆放到大锅里烧开,然后再盛到了一个大大的沙缸里面,而这个时候的豆浆,还不是纯正的熟豆浆,因为此时的豆浆中,还含有着一些豆腐渣在里面呢!直到再一道工序——过罗之后,这才把那些豆腐渣滓跟纯正的豆浆分离开来了。而被分离开来的豆浆,又被盛进了沙缸里面,然后再点上卤水,而这卤水的作用,也就是能够把豆浆凝固成豆腐脑。而那些凝固成功的豆腐脑,放入到了一个长方形的模子中,然后把里面的水分挤压出来,再得到的,便是我们所经常看到的豆腐了。而做豆腐的整个过度,也就是这个样子而已。
只是,这个过程看起来十分简单,而真正是一步一步地做起来的时候,却又并不是那么地容易的。举一个最为简单的例子来说吧。如果,你在点卤水的时候,点的卤水过多的话,那么,这豆腐就会老了;而如果点得卤水太少的话,那么,那些被盛在沙缸里的豆腐脑则不成豆腐。其实也就是一个火候问题,而这一个火候问题,却也正是最要紧的问题所在了。
终于,在经过了十几天的等待之后,秦唐终于盼来了他的初中生活的开始。其实来到了那所位于距离他们的村子只有四里多路的学校里一看,也就是教室比着他们村里的小学要多一些,也多一些,再就是学生也多一些而已。而至于别的,秦唐倒也没有看出比着自己村的小学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来。
尽管秦唐进入到了新的学校里开始学习了,可是,他对于自己原来村里的学校的感情,却是一点也没有变。不像有的学生,比如那个叫云中的学生,就曾经当着很多同学的面,对于自己的曾经的小学校大谈其不是,“那是一个什么啊,简直不是好东西”等等之类的话。后来,秦唐还为了这件事情,跟几个不错的同学一起,找到了云中谈了大半天,直到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为止。
是啊,人不能忘本,这应该是一个人立身处事的最为基地的原则问题。没有了这个根本,无论这个人以后会取得多么魇成就,那其实也是不足以言说的。
而第一节数学课,秦唐的表现却现出了问题。教数学的那位叫守得。由于罗大鹏曾经也在他的手下做过学生,而秦唐的长相又跟罗大鹏的长相十分地类似,因此,这位守得便对秦唐格外地情有独钟,只是因为当初罗大鹏跟着他上学的时候,学习成绩那是格外地好,因此,这位守得这里便也有点爱屋及乌的味道了。
可是,本来觉得心里十分清楚的秦唐,就在自己站起身来,想把自己的想法一一回答出来的时候,却意外地,忽然卡了壳,结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个所以然来。而且秦唐也知道,他的这种“结巴”,从本质上说,并不同于刚刚上小学一年级时的那次因为结巴的原因,而导致了被撤掉班长职务的事情。那回是真正的结巴,而这一回,却是因为没有考虑清楚,那个问题究竟应该怎么样去回答,因此,原因还是不一样的。不过,不管怎么,这次的回答,以失败而告终了。而当那位守成叹了一口气之后,终于让秦唐坐下之后,秦唐的心里简直就不是个滋味,那感觉,就像是碰倒了五味瓶似的,五味俱有啊!
放学之后,秦唐心情十分郁闷。由于那时是暑假刚刚开学不久,天气还是热得很,于是大家便一路疯跑着,说是跑起来会有些风,人也会觉得凉快一些。而秦唐却没有跑动,因为他的心里很不痛快,因此便只是一个人,默默地走地后面,背着那个深青色的大书包。连举,作为他的一个好朋友,不停地问他究竟是为什么,他也不作声,只是说“没什么”,便应该接着走自己的路。而一想起这位好友——罗布林,秦唐的思绪便又回到了曾经在小学时的那一幕幕情景来——
那还是上小学三、四年级的时候,本来的时候,秦唐跟那位叫拉砖拖拉机的家伙同同桌,而且又彼此觉得很能说得上话来,因此两个人的关系便一天好过一天,很自然的,两个人终于确立了“好朋友关系”。可是,正当秦唐沉浸一友谊的欢乐中的时候,一件令让记忆一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那天,秦唐刚刚吃过了早饭,正背起自己的书包准备去上学。刚刚走出他们家所在的那条胡同口的时候,却见拉砖拖拉机跟罗布林两个人,正勾肩搭背地,从东边,沿着那条东西走向的北道,正向着他的这个方向走了过来。一见到了自己的好朋友,秦唐便像是初恋的情人那样,非常热情地喊了拉砖拖拉机一声。可是,那家伙这回竟然没有作声,更没有答应什么。郑中发一见,这情况似乎有些奇怪,便又一次高声地叫了拉砖拖拉机一声。而这一回,拉砖拖拉机似乎听到了,却只是冲着秦唐摆了摆手,然后,秦唐又看到了拉砖拖拉机跟那个罗布林耳语了一阵之后,便飞快地朝着自己的方面跑了过来。
“喂,我说拉砖拖拉机,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叫了你那么好几声,你怎么不答应啊?有什么事情吗?”秦唐十分天真地问道。
“啊啊啊,秦唐,真的很对不起啊,我,我,我从昨天的时候就想对你说了,也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我不想跟你做朋友了,因为咱们的路不一样。今天当着你的面,你正式向你表示:我们的好朋友关系从此结束,而从今天开始,我跟罗布林的好朋友关系又确定起来了!今天也正好遇见你了,因此便随便地告诉了你一声。”拉砖拖拉机跑过来之后,非常自然地说道。
“啊!!怎么会是这样啊?”秦唐听了拉砖拖拉机的话之后,不由的一下子便怔在了那里。好在,秦唐对于这种友谊的事情,认识还是很到位的。这并不像是感情,直到后来的某一天,秦唐在上了师范之后学习心理学才知道,这爱情只能是专一的,是封闭的,而友情与之相比而言,却是多元化的,是开放的。而从这一点来说,当时秦唐的认识还是很超前的,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一种超前的认识,也才使得他可以免受太大的伤害。自然,这种情况出现了,想要跟平常一样那是不可能的。看着他们两个勾肩搭背,说说笑笑而去的身影,秦唐心里觉得很不是个滋味。而自己也为刚才自己能够以一种宽松大度的心态来看待这件事情,而感到自豪。
而不久之后,班里所进行的一次小测试,秦唐的成绩却很平常。这也让本来对于自己的未来踌躇满志的秦唐来说,又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十分地优秀,十分地出色,并非他们一些凡人所能比拟。可是,在严肃的现实面前,秦唐却感到了极大的压力。当然了,和他同村的那些在小学时成绩还要好的学生们,现在也都跟他一样,“泯然众人”矣,也没有了曾经在小学时的那种耀眼的光芒。比如当年的罗布林,占峰,还有那个转学而来的女生春美,他们的成绩在当时的整个学区里,也都是数得着的,一直以来,都是的骄傲,都是学生们的羡慕。每次公社举行的竞赛,他们都会成为其中的必然人选,那种受到宠溺的得意,那种凌驾于所有同学之上的骄傲与自大,简直在当时是占尽了风光,出尽了风头。
当然,到了最后考初中的时候,人家那三位天之娇子,仍然以优异的成绩,以那种一般同学所不可超越的成绩,以在全班之内名列第一、第二和第三的成绩,如愿以偿地上了初中。可是,到了这个时候,那位春美同学便又转回了自己的老家去了,而占峰和罗布林的初中的表现,却也是让人不由大跌眼镜,非常地不如人意,那种在上小学时的光彩完全尽失,真的就跟一般的同学,没有什么两样了。
而秦唐自己呢?一想起自己在小学时的学习状况,秦唐便感到十分地懊恼。虽然在上小学的时候,自己还算是一个好学生,可是比着人家那“三杰”,却是相差极大的。应该说,在上小学时的秦唐,还是很爱学习的。而这一点,应该说,跟罗大鹏对于他的影响还是分不开的。罗大鹏的爱学习,那可是十分出名的。罗大鹏少年大志,他早就意识到,要想在自己的这种贫困之极的家庭之中脱颖而出,除了靠自己,别的是没有一点儿的出路的。而如何来靠自己?说到底,说到家,还是只有两个字:学习。通过学习,通过考学,为自己谋得一个好的前程,这几乎也是所有的农村孩子们普遍的一种进取的途径。
而就是这种进取的途径,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认可的,因此在当时的那种社会现实之下,不要说一个村子里能够出现一个大学生,就是中专生,那也都是凤毛麟角,稀罕得很的,甚至就连一些大村子,多年都出不了一个啊!
不过,尽管如此,村子里的人们,还是把这一条路,作为让孩子们脱离黄土地的唯一一条路来对待。上学?上学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能够让自己的孩子以后能够有一个好的出身。而至于他们到最后能不能真的有出息,那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而秦唐在学习方面,比起罗大鹏来,却是差得远了,无论是学习态度,还是学习的积极性,还是学习成绩,都不能跟罗大鹏相提并论。让秦唐一直耿耿于怀的是,五年的小学生涯,虽然秦唐从来都没有留过一年级,可是,却也从来都没有获得过一张奖状!这让秦唐一直都耿耿于怀。虽然,就是获得了一张奖状,也并不一定就证明自己就是优秀的,可是,毕竟那是一份荣誉,一份司徒火强啊!可是,自己的五年小学生涯,竟然一张奖状都没有得到。每当,每当秦唐看到罗大鹏所获取的那些奖状的时候,秦唐便从心眼里感到无穷地羡慕,甚至都有些嫉妒了。每当,每当秦唐到其他的同学家里去的时候,看到了那些贴在他们家的墙上的奖状的时候,秦唐的心里便会有一种十分古怪的感觉,脸上总会是红红的,发着煤……
不过,秦唐虽然在学习积极性和学习成绩上不如罗大鹏,却也不是很差,在当时的班里,也应该算是上游了。这一点本来就无可非议,他的天然的素质在那里,就是不想学好,几乎也是不可能的了。而在小学时的那些无数次的考试之中,有两次考试,给秦唐的印象最为深刻。一次是去学区里参加竞赛。当时选的人员比较多,不然的话,像秦唐这种只是在班里十名左右晃荡的家伙,也是没有资格去参加竞赛的。可是,在那次竞赛之中,除了班里的那“三杰”的表现还算是可圈可点之外,其他的那些同学,都跟秦唐差不多,表现都是极其操蛋,他们自己究竟是怎样做的题,怎样交的卷,甚至于怎么走出来的考场,都没有记住,只知道,考得很糟糕很糟糕。不过,秦唐当时还有一种阿q的自我安慰:嗯,竞赛竞赛吗,题目肯定就是一个字:难!难又不光是难着咱自己,而对于其他同学来说,也同样是难的!反正都又,反正都不会考得很好,自己倒也没有必要太过难过了。想到这里,竟然很快的从那种考试失利的状态之中恢复过来了,重新又活蹦乱跳起来。
秦唐是非常不喜欢记仇的,特别是对于。而对于这一点,徐思婷也是非常地欣赏的。
而相比于秦唐的这种特点,一些女生的表现却是差得远了。而在那些女生之中,尤其是一个叫王晴晴的女生,表现最为差劲,竟然有一次让徐思婷大动肝火起来。
王晴晴一直都是那一帮女生的头头儿,那些女生无论有什么事情,都愿意跟她商量。不过,那一次,却因为徐思婷打了她,所以,她便一直对徐思婷怀恨在心,时常在背后说徐思婷的坏话。
其实,学生们在背的对说三道四的,这本身也不算不正常,只是,偏偏这位王晴晴秀在说的坏话的时候,竟然一不小心,被给听到了!于是,这才有了徐思婷在课堂之上,对她们不点名地进行批评的事情。虽然没有点名,可是那种批评的力度,却是徐思婷一直以来,都很少见到过的。
徐思婷说道:“有一些学生,对于真的很不尊重。这是很不应该的,不是吗?为了他们的成长,几乎是费尽了心血,可是,他们怎么能够这样去对待自己的呢?不要以为你们自己做得很隐秘,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所做的那些事情,我已经全部都知道了!有什么话,就当面提出来,为什么在背后说三道四呢?
“当然了,也并不是所有的同学都是这样的,比如说人家秦唐,就是很好的一位同学。大家也都知道,对于秦唐,平常的时候,我可是经常打他的,可是,你看他什么时候骂过?什么时候怨过?这是因为,他知道这都是为了他好啊!”
秦唐听到了徐思婷说到这里之后,心里自然是非常在感慨的。其实徐思婷说的情况都是事实,只是秦唐平时并没有注意罢了。今天让徐思婷亲口说出来,自己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巨大的优点呢!而王晴晴等那些女生们,听到了徐思婷的这种对于秦唐的评价之后,则更是羞愧地低下了头。
而另外的一次让秦唐印象最深的考试,便是一次语言语文测试了。而一说起那次的测试,秦唐便觉得有些意思。本来,他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看到了一本杂志,上面刊登着一套测试题。而这大测试题,正好跟自己的学习进度相符,于是秦唐便很感兴趣地做了起来。秦唐本来语文成绩就不错,在做题的过程中,如果遇到了有难度的题目,他就翻开课本看一看,由于那一套题后面是附有答案的,因此秦唐在做完之后,对着答案重新又看了一遍,而且根据评分标准给自己评了一下分数,结果竟然得了八十多分!而且,凭着自己对于语文学科的感觉,他知道,这一套题的质量还是满不错的,做过之后,他竟然有了一种手有余香的感觉。
说起来,这一套题之所以被秦唐做到,还是因为大哥的原因。大哥平时跟学校里的那些们都不错,经常到学校里玩,也经常跟学校里的那些们凑在一起喝酒,打扑克,因此,他跟那些们混得还是很熟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大哥才时常从学校里往家里带一些报纸啦,杂志啦,甚至是粉笔啦东西来。而秦唐做到试题的那一本杂志,也正是大哥不久之前,刚刚从学校里带回家来的。其实那本杂志完全是关于教育教学的杂志,大哥看也看不明白,也只不过是睡不着觉的时候用来催眠而已。然而,也正是大哥的这一举动,却给秦唐带来了一次做到一套高质量的试题的机会。而更有意思的是,不久之后,雪文便进行了一次考试,而所考的那一套试题,竟然完全就是秦唐那天在那份杂志上所做到的那一套!
而就在秦唐刚刚做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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