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风云汇聚(第1/1页)金庸绝学异世横行

    暂且不提那个坑爹的官二代谢二子安,单说这谢家家主谢元略,此时正呆坐在书房内,脑子里乱糟糟地不知道想些什么……

    谢世贤一日繁忙,难得休息,要不是先天高手,自己这身体就扛不住了……

    白天听书童小五子说那孽子竟然拿走了自己的“凤鸣琴”和“紫玉箫”,谢元略心疼的无以复加,暴怒非常。

    但转念一想,如今的时局,自己还不知是个什么下场,又何必眷恋那些身外之物呢?

    想到那个孽子,谢世贤又不由得感慨万千,自己也许会不得好死,但最终恐怕还要这个孩子陪自己共赴黄泉了……

    一天不得平静,想着待谢子安回转,父子二人再来个秉烛夜谈,似乎自从子安长大之后,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便一直没有尽到过什么责任。

    谢元略在书房中正回忆着谢子安小时候的种种趣事,突然间,自己身边的小厮从外面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老爷,老爷不好了,二少爷被人打了,满脸是血,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什么?”

    谢元略倏然一惊,慌忙跟着那小厮赶了出来,问了好些话,小厮都是不知,只是说是晕迷不醒,看起来好吓人之类的。

    还未走出多远,那谢子安身边的婢女小兰也哭着赶了过来……

    “老爷,二少爷他……”

    翻来覆去也是那几句话,打听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弄得谢元略一颗心先是沉了下去,复有吊了起来,又再沉下去,复又吊了起来……正所谓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刚穿过两处厅堂,在游廊处,又遇到慌慌张张的小婉……

    “老爷,二少爷他……”

    怎么都是这句话啊?谢元略有些扛不住了,这家里的仆人一个接着一个,如此慌慌张张来寻自己,莫不是子安真的很严重、很严重……

    一个先天境的高手,竟在听闻爱子伤重之后,觉得心慌气短,混身无力,心神恍惚之间,竟是数次走错了方向,最后竟是靠着几个仆人的搀扶才勉强快步行走……

    “去,快去……去叫你家二夫人……”

    “老爷,翠碧已经去叫了……”

    谢元略知道自己已经有些没了主张,向来以冷静著称的自己,原来在这紧要关头,还是逃不脱那亲情之事……

    老天要是惩罚,便来惩罚我谢元略吧,千万莫要惩罚我家子安……

    眼看走了一大半的路程了,突然间看见谢管家一头闯了过来,见到谢元略,大老远地就打起了哭腔:“老爷啊,你可要替二少爷做主啊……”

    谢元略只觉得脑瓜仁子里嗡地一声,气血翻涌,底下谢世贤说的什么话压根就没听进去。

    这家中的仆人们三番五次地前来催促,看来我儿定是性命不保啊……

    一时之间悔恨、心痛、悲伤……种种情绪袭上心头,竟让谢元略猛地恢复了力气,大喝一声:“儿啊——为父来迟了——”

    嗖——

    人没了……

    这边谢世贤还没想好拖延用的台词,只顾着一边磕头一边想词,倏然感到不对,抬起头来,却哪里还有谢元略的身影,只剩下一群目瞪口呆的仆人……

    不,不是……

    眼看着把差事办砸了的谢世贤,慌忙站起身来,也展开身法追去,一边追一边喊:“老爷,少爷没死啊——您等等——老爷——少爷真没死——哎我去,我tmd真服了——”

    而另一边,叶清玄盘膝坐在谢子安身后,双掌抵在谢子安的后背,运转【小无相功】心法为其疗伤,这道家的内力,都注重养生,向来是治疗内伤的不二选择。

    帮着谢子安运功祛除了体内的瘀血,打通了数条淤堵的经脉,这谢二的身体状态立即为之一震,连带着“九花玉露丸”的药效发威,谢子安只觉得混身上下一片暖洋洋的,竟是说不出的舒服,自己久未突破的境界,竟然在此时得到了晋升,修为竟在大难之后大涨……

    两人收功完毕,在这里闲聊……

    “我说小胜啊,回头你一定要教我你这套功夫,比澡堂里大师傅的按摩手法强太多了,舒服,真他娘的舒服……”

    见对方把自己的功夫比成马杀鸡,叶清玄也不生气,有些担心自己的处境,说出的话也有气无力。“只要眼前这关过了,再厉害的功夫我都能教你……”

    “说准了?”

    “说准了。”

    虽然情绪低落,但趁着给谢子安治内伤的方便,叶清玄也没忘记收集一下对方的内功心法,这都做了病了,下意识就想这么干……

    一套黄级的内功心法,43技能点的进账,一个黄级武学的兑换机会……

    叶清玄直接点选了关闭“琅嬛灵缈阁”,包括自己在刚才晋级了“敛气境第四重天”,这两者加在一起,都没能让叶清玄心里好受起来。

    谢子安在那里大骂一通崇邪麟,又焦急地嚷着为什么母亲大人还不来……叶清玄双手拄着下巴,坐在八仙桌上,看着烛火出神……

    就这么一会功夫,外面呼地一声传来,叶清玄下意识地一抬头,轰——整个房门都不见了,一个人影倏然闯了进来,狂呼道:“我地儿啊——”

    叶清玄和谢子安盯着闯进来的人一看,一时目瞪口呆……

    “爹,爹爹——爹——?”

    来人除了谢元略还能有谁?

    只是此时谢元略看起来竟然比叶清玄二人还要惊讶,手指着谢子安,“你,你你你——”

    这一对父子互相瞪着对方,一个“爹爹爹爹——”,一个“你你你你——”,情形诡异到了极点……

    谢子安一心想着先见到母亲,劝服了母亲之后,有母亲帮着说话,这事就好办多了,没想到,最后还是父亲大人先到的……而且看这样子,把老爹气得不轻啊,说话都哆嗦了,不行——这情形不妙,赶紧装可怜吧……

    这谢二少爷没招了,一翻白眼,仰头就倒……我先装晕吧,严重点,说不定我爹一心疼就不会揍我了……

    这边谢子安刚一躺下,那边就听见小书童的张小胜大吼一声,“老爷——您怎么了?”

    啊?

    什么情况?

    抬头一看,得了,谢元略那头竟然也一头栽倒,先自己一步昏了过去……

    谢子安猛地坐了起来,赶忙随同叶清玄把老爷子扶上了床,此时二人是一脸的茫然啊——

    这是个什么情况?

    正疑问时,外边的谢世贤也一路追了过来……

    谢子安冲过去一把揪住了谢世贤的脖领子,大声喝问:“狗日的,我爹就算要打死我,那也是我爹啊,你下手也忒黑了吧?说——狗日的,你们给我爹吃什么玩意啦?”

    谢世贤一脸的问号,还没等答话,身边突然连哭带喊地呼啦一大帮子人就冲了进来,打头一个中年美妇,那哭的是昏天暗地……

    一进来谁也拦不住,呼地一下子就扑在了床上,拍着谢元略的胸脯就是嚎啕大哭。

    “我地儿啊——娘来晚了啊——你的命咋这么苦啊……白发人送黑发人啊,我tmd的没活头啦……”

    后边老老少少,一帮的虎老娘们就在这哭……

    脑瓜仁子,疼啊——

    叶清玄觉得天地旋转啊,这血管喯喯直蹦,脑瓜仁子嗡嗡直响……

    那边谢子安一时也傻了眼,一声大喝:“娘——儿子在这呢——”

    那中年美妇猛地一个定格,回头一瞅,儿子——再回头一看床上,老爷?

    回头看看,转回来瞅瞅;再回头看看,又转过来瞅瞅……

    然后——

    喔——

    一翻白眼,得,又晕过去一位……

    “娘啊——”

    谢子安一声哀嚎,往前就冲……

    叶清玄哀嚎一声,往外就跑……

    这一家人,没他妈一个靠谱的——**********

    镇南将军府。

    同样是一对父子,一个高高在上,一个匍匐在地……

    崇邪麟满额冷汗,忍受着父亲崇玄虎的暴怒……

    “你说,不但南蛮诸人的行踪暴露了出来,班耐裂还在同魏无疚的搏斗中受了内伤?那香木合查更是深受重伤?啊?这就是你一夜之间给我带回来的消息?”

    崇邪麟连忙把头埋得更低,不敢答话……

    “大哥,这事不怪麟儿,是谢元略那老狗藏得太深……”黑暗中的崇炎虎,为着自己的侄儿说好话。

    “哼哼,谢元略……我还真是低估了你啊……不过,真有意思……这场大戏参演的角儿,是越来越多啊,这样一来,这出戏变得是越来越是好看了啊……哈哈哈……”

    崇邪麟硬着头皮说道:“父亲大人,那七日后的宴会……”

    “照常进行……哼,本来南蛮高手的助阵我就没计算在内,这些年来,我们秘密培养的高手,还有招揽来的一大批武林高手,正好派上用场,南蛮诸族不可信任,以之吸引众人的注意,也算是可行……”

    “那……突然出现的魏无疚——”

    “魏无疚的确扎手,不过,他魏无疚在云州可不是专门来跟我作对的……”

    “大哥,您是说——”

    “当一个人的地位达到一定高度的时候,影响他判断力的东西便会变得更多,权利、地位、面子、名声……翻涌皆至。他魏无疚出现在云州,不是为了裘非烟,更不是为了来对付我的,而是他魏无疚收了‘铁旗门’的银子……既然收了‘铁旗门’的钱,他就有义务保护‘铁旗门’或是杨兴雄个人的安危,若是此时‘铁旗门’出了什么事,那他魏无疚就不是失信于人,而是失信于天下……这个代价,即便是天绝高手,也是付不起的。”

    “那——孩儿明白——孩儿会即刻用速鹰向长空照剑门传递消息,告之他们魏无疚秘密到了靖南城,相信长空照剑门不会错过此时突袭‘铁旗门’的好时机的……”

    “唉——云州局势动荡,怕那‘长空照剑门’为了保存实力,此时是不会轻易出手吧……直接派人见见凌照空,告诉那个老家伙,以长空山为中心,在现有地盘的基础上,向外再加五百里,所有的地方只要报上名字来,我连着地契都划给他‘长空照剑门’,事后我会帮他灭了‘铁旗门’,其门下产业全数给他,尤其是连通荆州的漕运,我只要三成……嗯——将‘昆阳城’改名‘长空城’,也划给‘长空照剑门’自治,赋税自理……”

    “大哥,这代价是不是太大了,有了这些好处,怕是他‘长空照剑门’都可自立一国了……”

    “哦?是么?嘿嘿……这不挺好么?只要他凌照空敢要,我就敢给,这云州就怕没人跟咱们同一战线,哪怕是表面上的也好……他凌照空只要有野心,就不怕他狮子大开口,也不怕他跟朝廷有什么秘密协议,首鼠两端最主要靠实力,凭他‘长空照剑门’的势力,只要不是明着造反,朝廷就算吃了再大的亏都得忍着……我不用它长空出多大力,只要他动一动,就够了……去办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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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哥,咱们都打听好久了,也没听说哪个客栈收留过一个带着青牛的小道童,咱们是不是错过了,这小道童压根就没来,或者是趁着大乱,逃出靖南城了?”

    月夜之下,一个披麻戴孝的吊死鬼一样的男人缓缓问道。

    轻轻划着手中的狭长刀锋,聆听它带动风声之时的异响,仿佛再跟情人互述衷肠,月光下帅气的疤脸男,闭着眼睛,缓缓说道:“不,他就在这——我的刀,闻到了……”

    疤脸男的身旁不远,一个庞大的身躯坐在那里,手里用不知道**来的针线,一点点地穿过一个干瘪的头颅,认真的就像是一个安静的孩童……

    “老八,你的项链还差多少颗‘珠子’?”

    “哎?”胖大的孩子掰着手指头,数了半天,憨声说道:“还差二十多颗……”

    疤脸男望了一眼天上的明月,又再望了一眼远处塌了半边的三层重楼,那是“黛青院”……

    冷月下,一个声音说道:“过几天,五哥带你把‘珠子’凑齐好不好?”

    “好——”

    “我要挑最好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