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第2/3页)佣兵的复仇

如塔东卧西湖,一片山水,雅致非凡。

    楼前庭院挤清看热闹的人群,较有地位者,大都坐在二楼诗天茶座,如梯一样地延伸到三楼。

    三楼上,苏乔已坐在那,一身白纱裙,不染尘烟,连表情也有点僵。

    柳西湖坐在正对面楼阁,也是白色的袍,谈笑风生地摇他那把白玉扇。

    全部到齐,只缺男主角。

    两条人影,一青一橙,如流星般从湖西那边直射过来,掠过众人,轻巧落在苏乔的身边。

    这手轻功,看得在场的人一阵骚动,先前自认不服的,再也不敢吭气了。

    柳西湖没有过大惊讶,他自认也能弄出此花样。

    他一时未认出龙奎。

    苏乔向龙奎报以微笑:“你来了?”

    龙奎点头一笑,“还算准时。”

    没了道,“苏大小姐,时间也差不多,你该宣布啦!”

    苏乔含笑不已地问:“龙奎,昨夜的条件你答不答应?”

    龙奎还是困窘:“我做不出来。”

    没了道:“给他时间么!他还很嫩,童子鸡呢!”

    苏乔盯着龙奎良久,嘴唇露出惊怪的笑容,看得龙奎怪不好意思的。

    没了又催了:“快宣布啊!将来的胡子剃掉,保证你爱死他!那时侯再看还来得及。”

    苏乔幽幽道:“有那么一天就好了……”

    “宣布吧!”众人看她站起来,一阵沉默而紧张。

    “他叫龙奎,有个外号……”苏乔转望没了,没了细声说了一遍。

    “不见飞刀只见刀,劝君莫要迎双刀。”她说得很悦耳,众人很容易就记下来。

    没了很满意,小刀也感到很高兴。

    苏乔接下去的话,更能让人刻骨铭心。

    “只要有谁杀了他,我就嫁给谁!”

    这句话有如劈雷,劈得大家头昏昏地,以为听错了。

    没了急叫:“你说什么?”

    苏乔又说了一遍,“谁杀了他,我就跟谁走。”

    事情怎么搞到这种地步,龙奎脸色有点挂不住了。

    没了已骂出口,“臭女人,你想坑我们?龙奎上!”

    他们准备进行第二个计划:揍人。

    突然狂笑声传来,柳西湖一个凌空飞跃,轻巧地落到了龙奎和苏乔中间。

    乍见龙奎,他也吃了一惊:“是你!小贱种?”二话不说,出掌就劈。

    龙奎以前受他诲辱,心头早就不好受,今夭有意较量一番,出手也不弱,推出双掌,硬是封下柳西湖攻势。

    此时,众人己涌上,拳脚尽出。

    没了见状心知不妙,急道:“龙奎开打,能溜就溜!”

    龙奎得到暗示,猛提真气,用的是公孙世家绝学“惊月斩”,如捣海神龙,击向柳西湖胸口。

    柳西湖岂见过如此快速的攻势?只见眼前一花,胸口登时被击中,愤然而去,龙奎身势未停,突然扬手,要命的飞刀闪电般射向众人,随后说道:“光头兄快走!”

    掠过没了,左手一提,已拉起没了,直射东边,和来时一样,一个闪影就不见了。

    留下那些又惊愕,又庆幸的众人。

    苏乔望着龙奎消失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蹲在城外的土地上,两人啃烧焦的野味。

    龙奎抱怨地说,“都是你,搞这名堂,害得我……现在是出了名的坏蛋。”

    没了尴尬笑道,“我哪里知道苏乔这丫头,当时会变卦?”

    “原谅我一次,下一次决不会再有了。”

    龙奎也无奈可施,毕竟这许多天也悟出了不少人生,救济了不少需要帮助的人,没什么好怪人家的。

    啃下一大块肉,没了悠然道:“不过这样也好,你打了柳家宝贝儿子,不出名也不行。”

    “柳西湖有什么好宣扬的?”

    “他是什么,他老爹……”没了瞄向龙奎,似乎在劝告,又象在开玩笑,道:“柳西绝的功夫,江湖挂名,不是第一就是第二,你还是小心点。”

    “虽然你出手快,但经验,我是说交手的经验比不上他。对上阵的话,吃亏的可能是你。”

    龙奎也不敢高估自己,已暗自决定碰上柳西绝,能战就战,不能战就走。

    “现在呢!该去何处?”

    没了骂道,“那臭娘们,等风声平静后找她算怅。”

    “对了!”龙奎忽然想起了绿金福祖孙。

    “我们去我他们如何?”

    没了道,“我也没什么好找的,从巴谷手中救出以后,前几天我骗了你。”

    “君儿爷爷被杀了,只剩下她一个人,我要她到洛阳城,也好躲进少林派势力。”

    “绿老伯死了?”龙奎总想报一份恩,结果老是不如意,消息不断,只有叹息。

    “该死了就死了,说不定还是个解脱!”

    没了牢骚地叫了几声,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精神头就来:“对了!我们去探探柳西绝的底,听说他野心勃勃。”

    “你不是让我避开他吗?”

    “就是要避开他,才用探的法嘛,若不是避开,直接找上门砸了他不就成了。”

    龙奎没有目标,只好答应。

    没了在向龙奎介绍柳家:“除了柳西风外,最厉害的还有柳西风十三剑阵,合十三人的威力,比柳西风更难对付。”突然有人回答:“不错,你很了解!”

    十三个白衣年轻人,十三把雪亮长剑围成一圈,指向龙奎两人。

    没了头皮皱得如老牛的下巴,“我的妈呀!说曹操,曹操就到。”

    一名剑手冷笑道:“你伤了柳家二公子,是要自断一臂还是死?”

    他指的就是龙奎。

    龙奎站起来:“全不要。”

    剑手冷笑道:“给你一袋烟的时间考虑。”

    没了细声道:“如果突围,晚上白玉楼见。”

    龙奎颔首,突然发难,掌影化作游龙罩,向左边七名剑手。

    没了也不敢落后,少林金刚指奇怪无比,点向那名说话者。

    十三把长剑忽然舞动,就象一座剑山般,不停逼向两人要害,依剑势看,他们对付的是以龙奎为主,绝不让他有喘息机会。

    战过七回合,剑圈缩小,龙奎倍感困险,不得以只有以身涉险,身形往左闪去,双掌封向迎面而来的三把长剑,再一扭身,象要避开右后方两把长剑而往上蹿。

    剑手很自然预估龙奎蹿上的位置,刺出剑多了七寸。

    然而龙奎却出乎意料地不动了,就在这一刻,两把长剑已刺向龙奎左肩命门、玉枢***千钧一发之际,龙奎飞刀已现,硬是射穿了这两名剑手握剑的手。

    刷地响声,龙奎衣服也被刺穿两个小洞,紧接着长剑落地。

    剑阵果然不凡,虽损失两把剑,马上又由其他人添补,龙奎此举,让没了大呼过瘾。

    再过十二招,双方各自受伤,没了左腿被划一剑,龙奎右臂挨了一剑,对方三人受掌伤,一名左手指被斩,但仍英勇作战,连方才那两名剑手也甩左拳拾剑再战。

    蓦然有人喝道:“对付大的!”

    一声令下,十三把长剑全部攻向龙奎,不理没了和尚了。

    如此突变,龙奎在未准备之下,硬是挨了两剑,猛往高蹿,但对方掷剑封住上空,龙奎不得已扭身往下坠,又有数把剑刺向他脚底涌泉穴,龙奎用尽力量扭身向下,右手多出一把小刀,点向其中一把长剑剑尖,借力翻身想逃出剑圈,毕竟反弹力道过尘,借力不得,只腾出七尺余,已跌落地面。“龙奎。”

    没了紧张进攻,但仍突破不了四把长剑,眼巴巴看着龙奎落难。

    长剑一挥,八把剑尖已剌向龙奎脖子,像挂莲花一样地锁住他。

    龙奎苦笑不已。

    剑手冷笑,“走!”

    数人封住龙奎穴道,提小狗般掠向林中。

    “龙奎别怕,我一定救你出来”

    没了直追,但越追越远,只好放弃。

    他得赶快去搬救兵。

    柳西绝的宅第气势并不比公孙世家差,光是大门就得用上三节长竹竿才顶得到。

    通道一律用三尺见方大白石铺垫,从前院到后院,一共用掉八千四百余块,一块块摆,可以排好几里路。

    龙奎被十字大绑,双手缠在自己扛着的大木头上,衣衫尽碎,肌肤瘀肿多处,上次受伤的伤口也裂了不少。像是刚被毒打过的囚犯,事实上毒打还没开始。

    柳西竹扶着西湖走出来。

    西湖脸色苍白,但狡狠仍在:“你也有会落入我手中的一天!”

    龙奎舔舔干裂嘴唇,不理他。

    西湖自行走近,挽起袖子,五指如钩慢慢抓向他胸口,就如钢爪般,抓出五片红皮。

    龙奎硬是咬牙,身躯抖颤,汗流满面,呼吸更急促沉浊,痛啊!

    “叫呵!叫我一声爹!我就饶了你?”柳西湖冷酷道。

    柳西竹笑得更残怨,“小淫贼,你也敢跟柳家作对?”

    “呸!”

    龙奎硬是吐了柳西湖满脸口水。

    “妈的!”

    柳西湖发疯般撕下五片如红蚯蚓的嫩皮,猛踢狠打,打得龙奎倒地不起。

    “你还敢侮辱我?少爷割了你的舌头!”

    匕首一现,就想割下龙奎舌头。

    “你怕吗?刀子利不利?”柳西湖往他脸上慢慢切,冷酷直笑:“求饶呵!求饶就放了你!说啊!说呵!”他已拉出龙奎舌头,“不说就割掉它!”

    龙奎呻吟,痛得整身抽搐。

    “快说啊!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柳西湖当真挥起匕首,剌向龙奎舌头,连刺三个洞,龙奎满口是血,他想慢慢折磨龙奎,以解心头之恨。

    “割完舌头,再割了你那条淫根,看你以后如何去强奸女人?”

    柳西湖挥刀就要割下龙奎舌头。

    “住手!”

    后厅已走出一位青袍中年书生,干净没胡子的脸上,压着薄薄的嘴唇,十分冰冷。

    名闻江湖的柳西一绝柳西风就是他。

    “爹……”

    柳西竹、柳西湖拱手而立。

    柳西风冷漠瞄向龙奎,问道:“他是谁?”

    柳西湖道:“他就是在公孙府强奸女仆的淫徒,也是偷袭孩儿的人。”

    柳西风慢慢走向奄奄一息的龙奎:“他也是折我七名剑手的人?”

    西竹回答:“是的,爹。”

    柳西风注视龙奎良久,面无表情,问,“你和柳家有仇?”

    龙奎微张眼皮,他已被折磨得元气尽失,不能回答任何话,但心里却在叫:“以前没有,现在有了。”

    西风得不到答案,转向西竹兄弟:“你们知道他出身来历?”

    西竹道:“她娘以前是公孙府女婢,后来被逐,没混过江湖,也没师承。”

    柳西风说道:“没师承?他能够伤我七名手下?”

    两兄弟不语,低头。

    “带下去!好好问清来历!”

    有卫士走过来,扶起龙奎,准备关入地牢。

    “记着!治好他的伤,不准再用刑!”

    “是!”

    卫士带龙奎离去。

    西竹不解:“爹……您为何要治他的伤?”

    柳西风此时才有了笑意,一样有股残酷味道:“他是一位高手。”

    “爹……”西湖不服。

    柳西风说道:“西湖,你还想骗爹?”

    西湖不说话了,他知道他爹的精明和固执。

    西竹道:“他已和二弟结怨,根本不可能为柳家所用。”

    “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事!”柳西风道:“必要时,西湖要道歉。”

    西湖满脸不愿意。

    柳西风安慰道:“这只是必要时,何况道歉也只是形式,你该知道爹的用心。”

    “是,爹!”西湖才勉强接受。

    柳西风又道:“再不行,可利用其他手下接触他,让他推心且腹,为人所用,如果仍不行,就只有让他回地府了。”

    两兄弟唯唯应是,在他爹面前,只有听命的份。牢很黑,也很冷。

    两个狱卒目不转睛地盯着龙奎,因为他们知道,只要一出差错,那只有死。

    龙奎靠在墙角,经过对方治疗伤口,已较舒服,但仍火辣辣,尤其舌头上几道伤口仍很疼。

    他想自己命运老是如此不好,不知如何能够转运。

    柳西湖的残忍手法,哪天也让他尝尝。

    苏乔为什么临时又变了卦?坑了他?江湖真是步步险!

    没了不知如何?他能救我吗?我能逃过此劫吗?能!一定能!

    黑影一闪!

    狱卒倒地。

    龙奎惊醒。

    黑影再扬手,龙奎已昏迷。

    牢门打开了,黑影抱起龙奎,飞掠而去。

    有谁能有如此身手?能把名震天下的柳府当作客栈,来去自如?他为何要救龙奎?是没了和尚请来的高手?这是否又是柳西风的诡计。

    天底下实在很难找到可以不惊动柳西风而将人从他手中救出的人。

    柳西风这个跟头裁得不小。

    不知名的地方,如画的类景。

    百花盛开,连绵似座山。

    雾中的湖,湖中的楼,泛出一股神秘的韵律。

    阁中的床,温暖舒适,淡淡香气从几前都株龙凤兰吐了出来。

    四处张满的丝阁窗上一朵朵如真似活的梅、兰花,就象种在晶莹剔透的冰雪中,清新宜人。

    龙奎就躺在那张温暖舒适的床上。

    如此好的床,一定会使人睡得很香。

    只不过他昏迷而不是睡觉,甜不甜都无所谓。

    “这是哪里?”

    龙奎醒来后,惊讶地看着四处如梦的世界。

    “是你家!也是我家!”

    “苏乔?”

    苏乔含笑走上来,姿态是如此迷人。

    龙奎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这美丽的女孩是救自己的人?她为什么会救我呢?苏乔坐在他床前,娇笑道:“我知道,你一定有许多话要问我!”

    龙奎想猜出她心里道底想什么?为什么要害他又救他?“你一定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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