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病了?(第1/1页)猪星高照

    十月的北京天气已由盛夏转入深秋,和南方不同早上空气中泛着丝丝的寒意。

    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得周身伐力,像刚打完八年抗战一样。高仿青花瓷器还完好的摆在身边,曲文心有不甘的试着催动了下灵觉,想看看上面是否还有气场的存留。可这一试把他给吓了一跳。

    “咦,怎么凝聚不起来!”

    不管曲文再怎么试,灵觉始终凝聚不到一块,气若游丝的在经脉中缓缓流动着。这会才开始后悔起自己的卤莽行为,为了一时的好奇,做出急功近利的事,不但毁了青花瓷器上的气场,连灵觉能力也跟着受损。

    “看来是一时消耗过大引起的,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恢复。”

    带着沮丧的心情来到鲍国强家大厅,这时保姆已经准备好了早餐。见到曲文的气色不对,顾全关心的问了句:“阿文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是吗,也许是不习惯北京的天气,晚上没注意所以有些着凉了。”

    自从收了曲文为徒,顾全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徒弟,既好学又正直,天赋极高,运气更是好得一塌糊涂。如今对他的关爱程度一点也不比自己的宝贝外孙女苏雅馨差。

    “哎,你们年轻人就是太大意,这北方的天气可不比南方,入秋已后要多注意下穿衣保暧才行。”

    “知道了师父。”

    匆匆忙忙吃过早餐,又来到了鲍国强的店铺,灵觉仍然使不上,让曲文心里阵阵别扭。他已经很习惯有灵觉在身的感觉,可以随时随地观察周边的情况,探究古玩上边的灵气存在。现在就好像一个人突然少了双手,那般的不习惯。

    恍神听见到有人叫唤,扭头一看原来是赵海峰。

    “阿文你刚才发什么呆,怎么叫都听不见。”

    “哦,想到些事情,你叫我有什么事吗?”

    赵海峰神秘兮兮的从身后拿出一个青花瓷瓶:“听说你前几日鉴定出一个高仿的青花瓷,让何老赞许有佳,怎么样今天也帮我看看这件青花人物撇口尊。”

    曲文闻言把撇口尊接了过来,仔细端庄了会,上面的青花用料深沉,从顶部到底足绘满了人物和山水,用古玩行的话又称之为满工,而且人物刻画深动,层次分明,极具清代中晚期的特点,从外观而言品相十实完好。

    按曲文现在的古玩鉴赏能力,只能算是入门,少了灵觉做依凭很难分出古玩器物的真假,露出为难的神情又多看了几眼,当看到底足的打款时,立即发现了端倪。虽然整件器物的做工非常的精美,可偏偏下边的款被平整的磨掉,让人分不清是那朝那代的东西,有种故弄玄虚的感觉,所以十有**是假的。

    “应该是假的。”曲文看了好一会给出个结论。

    “假的,不会吧,你连精仿的明青花都能看得出,怎么会看不出这个?”赵海峰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望着曲文:“我先前给师父看过了,他说是清乾隆时期的精品,而你却说是假的……”

    和曲文相比,赵海峰相信鲍国强更多一些,毕竟年纪和资历摆在那,众人有口皆碑。

    “真的……”曲文又拿起撇口尊瞧了半天,从前有灵觉做依凭,真假立辨,再随口说些理论上的东西,总能把人唬得一愣一愣的。如今少了灵觉的帮助,就像个刚瞎了的瞎子,有些找不到路。“可是下边没款啊,怎么断定这是乾隆时期的东西?”

    “你真的不懂……”赵海峰又盯着曲文看了好半天:“师父说当年八国联军抢烧了圆明院和皇宫的时候,有很多的宫廷官窑瓷器流落到民间,等八国联军走后,局势相较稳定下来,清廷就发布了一则告示,所有被抢盗的官窑瓷器都要收回。如若抗旨全部都要杀头并诛连九族。”

    “为了留下万分难得的宫廷官窑瓷器,很多人都把下边的款给磨掉,于是就成了没款的真品。在当时还掀起了一场名为‘闹官窑’的风波。你看上边的青花用料深沉稳重,胎体雪白坚硬致密度极高,釉子均匀,光亮,有一种沉重感。加上人物和风景的构图特点,这些都是清乾隆年代的典型特征。所以这件应该是被磨了款的乾隆精品官窑瓷。”

    听赵海峰一说,顿时让曲文生出一种井底之蛙的感觉,自己的所学所知还是太少,没有灵觉神通的帮助什么都不是。

    闲聊到半,鲍国强走了过来,见曲文脸上仍是一片菜青,少了平日的朝气和活力,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关心的问道:“阿文你的身体怎么样,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自个的身体自个最清楚,因为一时灵觉消耗过甚,才导致气色变差,其实和平时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不用了,只是受凉了而以,过两天就没事。”

    鲍国强可不敢大意,如今师父把曲文当成了掌上宝,心头肉,关爱倍至,想了下还是决定让曲文先回家休息。

    “你还是先回去歇着吧,等身体好了再来。”

    既然鲍国强如此说了,曲文也不好再多说,驳了他的一片好意,无奈的挠了挠头:“好吧,那我就行回去了。”

    随即鲍国强让赵海峰又当了回免费司机,把曲文送回家里。

    自从吸收仿青花上的气场失败,整整一个星期曲文的灵觉都没能恢复过来,少了灵觉的帮助,别说是鉴定东西,就连整个人看起来都是有气无力的样子,若不知情还真以为这人是刚刚大病过一场。

    虽然很心急,但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让灵觉更快的恢复过来,无奈之即只好借此机会恶补下自己的古玩知识,从书店买来大大小小相关书籍,每天从早到晚除了吃饭,其余时间都呆在屋里看书。

    都说好学是件好事,顾全也很高兴曲文能有这份热情,但是更喜欢他平日里活泼爽朗的样子,跟鲍国强合计了下,是不是曲文在北京呆久了,开始想家了。

    鲍国强双手重重一拍:“没错,阿文一定是想家了,他也曾经跟我说过这话。试想下刚从学校毕业没多久就又离开了父母,换成是我也怪想的。而且北京的天气会越来越冷,和南方不同,兴许不习惯这里的气候也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如果雅馨和阿文相互都有好感,被师父你这么一分,时间长了难保不弄出点事。”

    听鲍国强的分析,顾全恍然大悟,暗恼自己是个老糊涂:“你怎么不早说,这就马上去给我弄两张机票,千万别耽搁了他和雅馨的事情。”

    “师父,你从来就没问过我啊,再说了我早说你也要听才行。”鲍国强一肚子的委屈,跟曲文相比,自己在师父心中的地位足有千里之遥。“呆会我就打个电话帮你们订机票,不过你老可别让阿文继续呆在陈奇富那间小典当行里,会影响到他将来的发展。”

    顾全慎重的点了点头:“这个我知道,奇富那里我会给他个满意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