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九章 紫嫣离去(第1/1页)网游之无双教皇

    (今日第三更!)

    第四天,在角落中醒来,依然被黄沙遮掩了半截身子,只是外面没有一粒黄沙。

    石屋长在了砂砾上,有椰子树和它为伴。

    他爬上了那颗椰子树,抱着树干眺望着四周,除了望不到边际的天地,再没有什么存在。

    天地?这更像是一处囚笼,像是科幻小说里写的次元空间,没有任何生命的荒芜。除了脚步声和他的心跳声,再没有了别的声响。这让人感觉有些难熬,不过能时刻出去透气,这种环境还不能让他发疯。

    随意选择了一个方向继续走着,前方应该还会有一处石屋等待着他的来临。

    百无聊赖地踢着脚下的石块,看着碎石滚动,听着滚动碰撞间发出的声响。只是一块棱角不整的碎石,他就能自娱自乐很长时间,继续走走停停。

    静寂无声,他总会突然大叫一声,时不时地挥舞着自己的四肢,让无聊的他找到些许刺激。只是这刺激渐渐麻木,加深了无聊的寂寞,寂寞的孤独。

    就这样,又是一日从早到晚,若不是那出现在视线中的椰子树和石屋,他甚至忘记了出去透风。坐在床头自己发愣,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愣愣地坐在那里,像是愣愣地坐在石屋的角落。

    这样下去似乎有发展成神经病的趋势,看着窗外午夜的星辉,他似乎陷入了误区中的无限循环。

    教堂的房间中,两名端着夜宵茶点的见习祭祀悄悄地进来,赤足所以不会发出什么声响,也被大祭司大人示意不要发出声响。

    雨瞳伏在桌上睡着了,嘴角带着些许晶莹,被一股圣光包裹睡的香甜。兰迪主教倚在椅背上呼呼睡着,连续几天不合眼的老人已经有些乏了。艾米也乏了,坐在那里和投影中的他一样,做出了冥思的姿态。

    唯一能坚持而没有什么疲态的,只有那圣光城的老人亚特,还有依然悬浮在空中的克蜜儿。

    悬浮在空中?只是为了能距离他更近些,虽然依旧感觉不到那个怀抱的温暖,灵魂的空落让她难熬,只因为他不知身处在什么地方。

    第五天,在角落中醒来,还是被黄沙遮掩了一半的身子,只是外面依旧没有风沙的飞舞。

    这些沙子从哪里来?

    在背包中拿出了一把匕首,靠着匕首的锋锐在角落中刻下了一个笑脸符,当做是他来过的标记,他想看自己今晚进入的,会不会还是这处石屋。

    或许不是了吧,他走整整一天十几个小时,应该能走出两三百里的范围,因为走走停停还要踢踏着地面的石砾。

    还是在死寂之地,他感觉不到什么生命在活动,天空开始灰蒙蒙地像是酝酿着雷雨。若是有一场大雨,那也是极好的,只是这荒芜的地方没有多少水汽,也根本不会下雨。

    才知道最难熬的不是英雄试炼,不是去精神紧绷着躲避四处而来的攻击。现在他想让自己的精神集中起来都有些困难,只能茫然四顾的看着寂寥的天地,孤独的行走。

    他应该算是一个行者,行走在无尽大地地上的行者,寻找着希望之池。

    “打破躯壳。”亚特突然开口道出了这句,似乎能穿透了空间的屏障,抵达了虚无中未知的所在。

    “打破躯壳?”王小枫微微一怔,站在了那死寂之地,愣住了许久。

    现实的午夜,那石屋和椰子树出现在了不远处。在角落中坐下,伸手摸着那笑脸符刻下的痕迹。打破躯壳?

    那晚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化成了一只蚕蛹,历经了撕心裂肺的痛苦本应化蝶而生,却变成了一只黑漆漆的巨大蝙蝠,像是青皮的恶魔。

    第六天,当阳光晒入了教堂的木窗,投影中的他坐在那角落中,任凭风沙将他慢慢地遮掩,没有什么动作。

    在亚特、艾米和兰迪的眼中,他似乎领悟到了什么,一直保持着冥思的状态,感受着冥冥中的指引。在雨瞳的认知里,随风大人似乎是睡过了头。

    但真实的情况,是王小枫并没有上线,因为工作室发生了些许变故,他这个做保安的需要站出来听候命令。

    站在沙发后面,他问出了一句话,以缓解心底的压抑。“什么时候接到的电话?”

    “昨晚…,”紫嫣的眼睛有些红肿,许是哭过了许久。能让这个外柔内刚、目前单身的女会长哭啼了半夜,遇到变故的只能是她的亲人。“我不知道她会做手术,她一直没告诉我,他们都瞒着我。”

    王小枫也想坐过去,像苏谣和萱萱一样,拍着紫嫣的肩膀,安慰着又失神哭泣的会长。没曾想,女神也有痛哭流涕的柔弱,让周围的四个男人不由有些沉闷。

    不由想起了几年前的那个黄毛丫头,当年的她刚在美国回来,正值青春的叛逆。

    这几年她都没有机会回去吧,从一个小女生出落成了现在的女神;从当年跟在自己身后混经验的小法师,成长为现在撑起了一家大型行会的女会长。

    也只有在现在这种时候,她才会放下心中提防,放下了女强人的身架,露出了心底的柔弱。

    “大姐,会没事的。”小苏谣也红肿着大眼,年幼没有经历过这些变故的她不知如何去安慰,只能做个不称职的陪哭。萱萱眼睛红红的,但撑着没有掉出眼泪。“不用担心,我妈妈做手术的时候也出现了这种情况,阿姨肯定没事的。”

    迷人在门外急匆匆的冲了进来,“最近的航班在下午五点,头等舱已经没有位置了,只能买经济舱。”

    “有航班就行,”胡彪应了一声,“行了,都别在这堵着了,孙岳、威子、小枫,回去升级吧。”

    “彪哥,先等下。”紫嫣的声音有些颤抖和沙哑,喊住了要离开的几人,“我不在的时候,行会的事拜托你和迷人了。”“嗯,”胡彪点点头,面色平静地应了声,“这边有我们,不会有事。”

    “你们都去吧,我有些话,想要跟小枫说。”

    萱萱看了眼一脸平色的王小枫,递过去了一个透着些许警告意味的眼神,让王小枫有些摸不着头脑。几人渐渐地散去,当二楼的栏杆后的卧室门被轻轻关上,两人便开始了一坐一站的沉默。

    紫嫣努力平复着心境,但想想远方的母亲处在弥留之际,自己这个不孝的女儿却在地球的另一边无法赶回去,眼泪便簌簌地落着,止不住决堤。

    默默地坐在了她身边,不断给她递着纸巾,本就不太擅长安慰人的王小枫有些束手无策。

    要不要,借给她一个肩膀?不等他做出决定,紫嫣却慢慢靠了过来,趴在了他肩上呜咽哭泣。拍着她的后背,轻轻地叹了口气;这些,都是每个人必须经历的吧。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从咿咿学语、姗姗学步,到渐渐的长大成人、成家立业,年轻的父母替儿女承载着时光的折磨,直到生命终结的时刻。他们的双鬓渐白,他们的步伐渐慢,他们盼着在外求学、工作的子女的一个电话,做儿女的又能给他们做什么?

    他的眼中不自觉的多了些晶莹,从懂事到十几岁的叛逆,真正陪在父母身边的时间又有多少。

    年轻的时候做一名职玩,和爸**几年的冷战,自己又让他们牵挂了多少。二十二岁遭遇了人生的滑铁卢,醉生梦死颓废度日,他又让爸妈费心了多少。

    若是现在突然要不在的是自己的父母,这一生他要背负多少罪孽。若是现在哭的是自己,那这一生究竟要做多少,才能让自己的爬出谴责的地牢。

    紫嫣趴在他肩上,呜咽声渐渐地大了,身体颤抖着、泣不成声,“老大,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