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零五章 学校新生(九)(第1/1页)钢铁蒸汽与火焰

    送走塞尔默和蒙德后,卡西亚自己又想了关于明天的事情,才打开借回来的那些书。因为琳娜的关系,卡西亚选择先从火焰联盟的语言学习。先后顺序没有差别,手术到了第二阶段,基础学习能力已经提升了很多倍来。一个下午的时间,卡西亚便对火焰联盟的语言有了最简单的了解。

    “发音上还有问题,不久后还得借一些听力上的资料。”晚上,卡西亚合上语言学习的基础书籍,再看了不多的关于火焰联盟的人文和国家资料后,闭眼休息。

    第二天一早,还是凌晨左右就起来了。这时距离军部学校开学不到三天时间,除了那些四五年级的学生,其他大部分学生几乎全部回来。学校内部有了很多生气,等到真正开学那会儿,十来万学生再度进来军部学校,会更加热闹。

    卡西亚和塞尔默他们吃过早饭,便从军部学校里面出发。途中分开,塞尔默带着队伍赶过去埋伏,卡西亚和蒙德则带着自己的装备,到了火车站前。

    中午时分很快过去,卡西亚和蒙德在火车站前并没有等到赫斯列他们。没有从主要的几个出站口看到第三批回归人员的影子。不远处,韦伯利家族赶过来接第三批人员的礼车就停着,和卡西亚他们的情况一样,他们同样没有等到。

    直到热闹与拥挤一时的火车站前变得安静了些,卡西亚戴上一顶黑色的帽子,稍微做了装束,下车进了火车站里面。

    时刻表上,赫斯列他们乘坐的那辆列车就要重新出发。卡西亚在火车站里面几个可能泄留的地方看了几次,也没有目标的影子。

    这时车上的蒙德用便携式通讯器联系了卡西亚。

    “伟伯利家族的礼车正要离开,但上面并没有人上去。”蒙德说,“要跟上去吗?”

    “等我一下,十来秒钟后我就从车站里出来。”卡西亚一面疾步走出火车站,一面说。

    车站前,他刚出来,就看见了韦伯利家族的礼车从面前驶过去。透过车窗玻璃,里面确实除了司机和一个相关人员外,就只剩下静默的空气了。

    两人开车跟在了后面,礼车返回的路线和他们当初设想的一样。不久后就离开了马诺马的中心边缘地带,冲着韦伯利家族总部的驻地方向行驶过去。这样持续下去,和埋伏在一旁的塞尔默他们碰面,也只是时间问题。

    和塞尔默那边的队长进行了通话,他们那边情况依旧,来往的车辆不多,但在几双观察员的眼睛里面,并没有看到赫斯列和其他第三批回归人员的脸。

    “我和蒙德马上就到你们那里。”卡西亚回话,脑袋里面有些乱。

    “赫斯列应该不是乘坐这辆列车回来的。”卡西亚闭上眼睛,靠着副驾驶座上说。蒙德开着车,听了卡西亚的话后,想了一下说:“有上一次德尔琳他们的经验,赫斯列等人还在列车上面的时候,可能就知道了关于这里的大部分信息了。说不定就在前一个站下了列车,直接坐上礼车一路开回韦伯利的家族驻地也说不一定。”

    “这样结果或许还好一点。但他们这样做,不是为了秘密回去家族驻地,而是为了其他事情,情况就很糟糕了。不知道赫斯列的态度,若是没有和德尔琳那边结盟,他们怎么做都可以。但若是在途中,或者就在极限地域里,他们之间就商量好了的话。赫斯列现在的位置变成暗处,并且还不清楚第三批人员的实际人数,事情就变得更加复杂了。”卡西亚担心这一点,“这一批人的实力,最低都是手术第二阶段起步。碰到我们的队伍还好说,经过详细的计划,以及小队成员的配合。我们的手术阶段或许低了些,但至少不是不能弥补。”

    “就唯恐单独碰到,若是赫斯列一直这样不回去家族驻地,我们就多了一个完全不能掌控的隐患因素。”蒙德总结般说道,有些干笑,不知道如何评价。

    卡西亚点头,这时身体动了动,坐直了,看着前面没有尽头的道路,一直蔓延,被周围荒野逐渐吞噬。车速很快,周围的景物成了流动状,不集中点精力,手术者的动态视力很好,也会忽略上面的一些细节。

    “速度稍微降低点。”蒙德正稳稳开着车,就听到一旁的卡西亚说,语气有点严肃。他自己还感觉不出什么,但心脏这时猛地跳了跳,身旁的卡西亚身上,气息明显变得有些陌生了。在蒙德这些时间的印象里,卡西亚是那种很好接触的人。在几次联盟会议上,虽然几乎不曾说话,但作为叶捷琳身边的主要成员,其身份和地位几乎就是和叶捷琳对等的。

    他的手才伸向气阀门开关,就感觉一直手按在了自己的脑袋上面。身体本能地要抗拒,但那只手臂的力量非常巨大,他的力量与之并不能形成对等。脑袋和整个上半身都被这只手的力量影响,全部向着方向盘压下去。

    “碰”蒙德的身体下一刻就与方向盘紧紧碰在一起,手压到了车的喇叭按钮,刺耳的声音瞬间轰鸣在了他的耳边。很不真实的体验,蒙德感觉脸上有强风在吹,并且在礼车中坐着,喇叭的嘶鸣从来不会显得如此强烈,也不应该。

    还有其他东西混杂在喇叭的声音里,钢铁之间刺耳的摩擦,玻璃碎片这时也哗啦啦落下,打在蒙德的脸上。

    感到脑袋上的力量消失,蒙德瞬间抬起头,下意识狠狠踩下刹车。眼前的车窗玻璃全部碎裂,礼车的整个顶棚,也在他身体被压下去的瞬间,消失不见了。看着身边车门上锋利的切口,蒙德心里又跳动了几下,身上渗出汗水。礼车的顶棚明显是被某一种锋利的利器划开的,若是当时没有那只手压下自己的身体。

    蒙德不敢想,这时,扑向脸的风随着礼车的速度迅速减小,直至礼车停下,他才感觉自己的心跳缓和了些。他看向身旁,卡西亚正转过头看向礼车身后。

    视线立刻回转过去,蒙德才能发现路边上不知何时已经站着一个人,礼车被切开的顶棚就在离那个男子不远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