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3章 寂静之声(第1/2页)伪官

    赵文觉得尚丁一估计是真的喜欢这个唱京剧的郝璇璇,一会两人就坐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尚丁一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郝璇璇就不住的笑。

    姜惠贞坐在赵文身边,一点都不觉得陌生,嘴里不停的说着一些奇闻逸录,赵文觉得也挺有意思。

    姜惠贞说,往常喝酒,总是大家碰杯,敬来敬去的,落了俗套,我有个建议,今天两位领导都在,都是知识渊博的高才,我们就搞个文艺的。

    尚丁一一听就来了兴趣,问,怎么一个文艺?

    姜惠贞就说:“我们每个人讲一个故事,要是多数人都说有意思,那么讲的人不喝酒,其余的人喝,反过来也是,要是多数人说没意思,那讲话的人就要喝酒。”

    尚丁一就做出一脸苦相,看着郝璇璇说,我说实话,我见到了木兰同志,我这脑子都城了浆糊了,话都说不清楚了,还讲什么啊,要不想让我去冲个冷水澡,清醒一下再回来?

    几人听了就笑,尚丁一一拍桌子说:“喝酒!喝酒!”

    郝璇璇睁眼说,呀,怎么这就开始了,我看是不能算的。

    姜惠贞说,尙处长见缝插针,灵活多变,不过,这个提议是我说的,等于我就是酒司令,我这司令没发话,你这不当数。

    郝璇璇就连忙点头,赵文听到这里,感觉尚丁一今天就是个捧哏,专门为了活跃气氛来了,不知道臧庆伟到底给了尚丁一什么样的好处,还是两人以前有过什么样过深的交情。

    姜惠贞说,既然规矩是我定下来的。我先喝一杯,待会就做个仲裁。

    姜惠贞喝了酒,说,从我开始吧,话说明朝正德年间。有个无赖喜欢做十七字诗,不管见了什么都能用诗来表达,当时天旱无雨,当地的太守求雨不灵,这个无赖就做了一首诗嘲讽太守。

    “太守出祷雨,万民皆喜悦。昨夜推窗望,见月。”

    郝璇璇听了就咯咯的笑,尚丁一说,也不见得好,姜惠贞说,我还没说完。你们别急。

    这个太守听到了无赖写的这首诗,就将他抓来,说,你很会作诗吗,今天权且再做一首,好了便放了你。

    这个太守因为仰慕苏东坡的文采,就给自己起了个别号叫西坡居士。让这个无赖以西坡为命题作诗,无赖想了想说:“古人号东坡,今人号西坡,如将两人比,差多。”

    郝璇璇又笑,姜惠贞说,太守听了大怒,命衙役打了无赖十八棍,这个无赖又说:“作诗十七字,被责一十八。若上万言书,打杀。”

    这会赵文和臧庆伟也笑了,大家就要喝酒,姜惠贞说还没完,郝璇璇就睁大眼说。这个无赖也真会作诗,还挺长的。

    不料郝璇璇一说完,屋里的人都哄笑起来,尚丁一拍着郝璇璇的手说:“看看,姜主任说了半天,还不如木兰同志的一句话。”

    赵文就看着臧庆伟,见到臧庆伟脸上笑吟吟的,也看了赵文一眼。

    郝璇璇这时才想起了自己说话的语病,就红着脸给姜惠贞赔不是,姜惠贞笑说:“好啊,有了领导撑腰,就开始笑话你姐了,嫌我话多。”

    几人又说笑几句,姜惠贞接着说,这个太守就定了无赖的诽谤罪,将他发配到郧阳,也就是今天的十堰地区,这时他舅舅来送他,两人就面对面而哭,哭着哭着,无赖对着他舅父说:我又有诗了。

    “发配在郧阳,见舅如见娘,两人齐下泪,三行。”

    这个无赖的舅舅一只眼是瞎的。

    姜惠贞说完,大家都说讲得好,于是几人都喝酒,这时赵文的电话响了,他一看,号码没见过,准备不接,想想当着这么多人,也不好,就接通了,里面立即传出一个声音说:“赵处长,你好,我是住房和城乡建设厅的车焕成啊,打扰了。”

    车焕成也不等赵文说话,就直接说:“是这样,我不知道那个玉漱轩是处长朋友家的,底下的同志做事有些莽撞,我已经批评了他们,请处长放心。”

    “那您忙,我不打扰了。”

    赵文挂了电话,心说这个车焕成说的玉漱轩是怎么回事,玉漱轩不是那个赣南电视台的倪虹家开的吗?

    接完电话,看到大家都在看着自己,赵文就想原来姜惠贞说完了,该自己了。

    赵文就笑,姜主任珠玉在前,我这人天生没有幽默的细胞,就班门弄斧了。

    “早上,有个人的母亲叫他去学校,这人赖床,嘀嘀咕咕的说,我不去学校,第一,同学们都不喜欢我,第二,老师们都讨厌我。然后这人的母亲就说,你必须去学校,原因也有两点,第一,你是学校的校长,第二,你五十岁了。”

    姜惠贞和臧庆伟、郝璇璇都说好,只有尚丁一说没意思,赵文就看着他笑,等大家喝完酒,郝璇璇就说,有一件非常糗的事,我没和别人说过,现在想起来脸还烫,去年,我坐火车回老家,一位老人和我坐在一起,我和老人聊得很高兴,然后,我知道他和我还是在同一个站下车的。

    快到了车站的时候,我看他行李很多,我就想帮他拿东西,这时候想起来,都觉得当时的车厢安静的离奇。

    本来我是想说,老人家,我帮你拿东西吧,可是我说出口的却是,老东西,我帮你拿吧。

    尚丁一几个人一听,登时一愣,然后齐声哈哈的大笑起来,郝璇璇脸色通红,神态扭捏,尚丁一就说这个真实又贴切,每人都得喝两杯。

    下来却是轮到了尚丁一,他笑笑的说,刚才姜主任说的是古典的,我这里就附和一个。

    话说周瑜和诸葛亮比谁的能耐大,前一晚诸葛亮从曹操那里趁着大雾借来了十万枝箭。周瑜准备刁难他,就说:孔明兄,虽然你前日借箭十万,但仍然不足,可否再借十万?诸葛亮就回答:这有何难。一日即可,不过,我要借一个你的人用用,可否?周瑜哈哈的一笑说,只要能借来箭,别说一个人。一百个一千个都没有问题。周瑜心说,这几天没有大雾,我看你如何借箭。

    不料,到了第二天有士兵报告说,诸葛亮又弄来了十万支箭,周瑜就大吃一惊。就问,昨夜没有大雾啊,这家伙是怎么搞来的十万枝箭?士兵就回答,禀报大都督,这次恰好是没有雾才能借来的箭!当日,诸葛先生用大都督妇人小乔的裸照挂在船的帆布上,还写着几句话:你是男人吗?你射的进来吗?结果曹军都不听曹操命令。疯狂扫射我们借箭的船……

    尚丁一说完,屋里一个人都没笑,尚丁一问:“不好笑吗?”

    尚丁一喝完了酒,说,别急,我也说一个我在学校时的糗事,是真实的,记得我那时候上初中,学校厕所小便池使用水泥抹成的那种长长的,可以同时十几个人小便的那种。有一个同学就恶做剧在小便池的那面墙上用粉笔写着,某某某在此一游,可是没想到过几天后,就发现有人在后面又写了一句,便池太浅。游不动。

    这次大家倒是笑了,但是姜惠贞说这个不是酒令规定的,是附加,算不得数,所以不能喝酒。

    几个人正在说笑,赵文的手机又响了,一看,似乎有些熟悉,于是就借着上洗手间接通了电话,果然,里面传出来的是倪虹好听的声音:“谢谢你。”

    赵文故意装作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问,谢我做什么?

    倪虹好大一会不说话,问,反正我谢谢你……你是不是在世纪饭店?

    赵文模棱两可的唔了一声,倪虹说,我待会在世纪饭店转侧那里等你,别让人知道了。

    赵文没说话,倪虹说了句,就这样说好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赵文心说这个女人还真是有主见,自己在这里今晚不知道要应酬到什么时候,她在那里等自己,等到什么时候?

    待会进到屋里,臧庆伟也说了一个笑话,说一个市委书记到山区检查计生工作,发现这地方超生严重,就在群众会议上语重心长地说,孩子是祖国的花朵,是成长的小树苗,但你们不断超生,将来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结果一位村妇不假思索就站起来,回答说,将来能绿化山河。

    大家都笑,尚丁一说这个肯定是臧书记的亲身体验。

    没有坐多久,大家兴致很高,赵文就说要回去了,你们几个尽兴。

    因为他的情况特殊,于是众人就起身送他,赵文连说不用,臧庆伟就说我去送送处长,你们继续。

    尚丁一和郝璇璇将赵文送到房间门口,姜惠贞看到赵文和臧庆伟上了电梯,就到一边去了,看样子是去洗手间,赵文知道,她是给尚丁一和郝璇璇制造机会。

    直到赵文上出租车,臧庆伟都没有说什么多余的、带有暗示性的话语,只是在他上车,臧庆伟为他拉开车门上车的一瞬间,从裤兜里掏出一张卡,塞到了赵文的兜里,然后就关上了车门。

    臧庆伟和严正刚的动作如出一辙。

    车子刚刚驶出没多远,赵文就看到了倪虹的车子停在路边,想想不停了,可是心里却有什么被堵着,犹豫了一下,车子又超前走出了一大截。

    赵文心说,是死不能活,是事躲不过,怕她一个女的干什么,反正是她送上门来的,再说她有求于自己,已经借着自己的名号在为她谋取利益了,有所求就必要有所奉献,这个世道就是这样。

    赵文就说司机大哥,对不起,我喝酒多了,有些恶心,这样,你先停一下。

    司机害怕赵文吐在自己车上,就停了车,赵文付了车资,然后站在路边远远看着倪虹的车子,心说,要是自己真的和她有缘,她就在十秒钟之内将车子开过来,否则,自己还是回去一个人睡大觉。

    赵文心里默默的在念着数,等数到八的时候。倪虹的车子就开了过来,从里面打开车门,那张珠圆玉润的脸盘就出现在赵文的眼中。

    一个人要是犯错误无非主要就是在钱和色这两方面,尤其是官*员,钱可以当做是物质上对自己的满足。而色,则可以认为是精神方面的愉悦。

    而对于赵文来说,钱的方面他从来不过多的谨慎,因为身处于这个位置,进入到这个圈子之后,谁要说自己永远保持着出淤泥而不染的纯洁。一分钱不收,一分礼不送,那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这就是现实,这就是潜规则,你要是进入了这个圈子,就必须遵守这个看不见的约束。因为大家都在这样玩,你要标新立异的重新竖立一个新的规则,除非你有足够的力量去打破这种约定俗成,否则,干脆洗洗早些上岸,不要趟这趟浑水。

    只要接受了别人的一分钱,送出了一分钱。那这分钱就有涨成二分,五分、一元、十元、一万、十万或者更多的时候,收不住手的,只是有些时候什么人的钱能收,什么人的钱不能收,自己要做个掂量罢了。

    只有倒霉了才被查,而不是被查了才倒霉。

    所以,相对来说,赵文在收礼的问题上,相对的比较“宽松”一些。

    而对于另外的一个需要注意的女色方面。他从来都是小心谨慎的,几乎到了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境界。

    古往今来,无论是什么时候,人的因素总是第一位的,处理好身边所有接触到的人的关系。就是赵文一直十分注重的地方。

    这世上最难以琢磨和把握的就是人心,所谓的人心所向,大势所趋,你永远不知道和你一起同行的人心中在想什么,对你是好是坏,或者是忠心耿耿,或者是暗藏杀机。

    比如自己当初毫无征兆的杀死团伙中的老大……

    更何况,还有一句老话说的好,女人心,海底针,占有了一个女人的**并不是就是代表着同时拥有了她飘忽不定的灵魂。

    如今这年月,脱裤子上床犹如变脸一样的随便和容易,眼前能和你上床欢*爱的女人,也许下一刻就是埋葬你给你掘好坟墓的刽子手。

    心有大志者,要是处理不好和女人的关系,那么,这人在官场上是走不远的。

    管不住自己的鸡*巴的男人,脑子清醒不到哪里去。

    庸才和天才,往往就是在一件细微的小事上体现出来的,事实上,生活中能碰到的大事又能有多少,几乎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情,而恰恰是这些小事,往往最能锻炼人的品格,形成**的人格。

    “少年戒色”,赵文不停的在提醒自己,虽然有屁股决定脑袋这句话。

    他并不是禁欲者,也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和女人纠缠不休,甚至同床三人嬉闹,可是这总是有个分寸,前提就是不管熟*妇还是少女,必须在判断了对方不会给自己惹麻烦,对自己短时间内有所需求,不会背叛自己,即便形成了相互的利用关系,那样他倒是会安心些,因为有所需有所求的,彼此都会心安理得,心态反倒是会自然和随意。

    相反,赵文最害怕的就是诸如欧阳文琳那一种女人,这种人生活的空间很小,接触到的人都很单调,从而形成了她比较单纯和纯真的个性。

    而且,这种女人容易认死理,往往可以为了一件像是伟大或者高尚的事情自我麻醉自己,然后做出让人感到莫名其妙的事情,很是疯狂。

    实际上很多传闻中的被人贩子拐卖的女大学生,多的就是像欧阳文琳这一类型的人。

    简单的环境造就了空空如也的脑瓜,单纯和淳朴是两个概念,淳朴是指心灵,而单纯,则是指脑瓜。

    纯真并不是不好,而是不太适合自己,不适合自己所处位置上所接触到的,和自己格格不容。

    不相容,又怎么能在一起?

    简单的说,欧阳文琳和自己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永远是平行线,永远不可能有交叉点,无论是思想还是生活,就像是油和水一样,同样的都是液体,可是,这一辈子都融不到一起。

    倪虹的车里响着轻微的音乐声,是那首浅吟低唱的《寂静之声》,赵文身上带着一点酒气,上了车就靠在那里不说话,像是喝醉了,又像是陶醉在音乐里,倪虹看了他一会,然后开车,往前方驶去。

    既然已经来了,已经坐在一起,说过多的话,反而多余。

    倪虹将赵文带到了玉漱轩的后门,她在前面带路,赵文从后面看着她的身材,那圆圆的臀部在腰肢的带动下轻幅度的摇摆着,让赵文忽然的心旌,血液加速流动,生出了伸手摸一下的念头。

    这是一个办公室一样的套间,倪虹等赵文进去,然后大眼看了他一眼,马上又低下头去,问,要不要洗一下。

    其实后来赵文才觉得倪虹问的这句话有些歧义,可以理解有更丰富的内涵,可是他当时有些迷糊,只是点了点头。

    倪虹将赵文带到一个房间门前,打开门,等赵文进去,她在外面将门关上。

    这个盥洗室里充满了一种芬芳的香味,像是夏日玫瑰的浓郁,又像是秋季幽兰的清香,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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