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章沉闷的前奏之:死不悔改(第2/3页)伪官

以她在“干”书生的整个过程也不会有什么“乳-波荡漾”和“臀肉轻晃”。

    在被这位“排骨”姐姐攫取的终于吸出了男性的第一次为女人射出精华之后,书生忍着趾骨上被研磨出血的疼痛,汗淋淋的看着这位排骨娘们叼着烟,面不改色的在她自己的大腿内侧烫下了一个疤,然后她对着书生说:“小处男,谢谢了,你是姐干的第一百零一个男人,这是一个划时代的开始,所以,姐得给你留一个好位置,无限的接近姐姐的‘桃花源’,姐这个洞得离你近些。”

    干!——真*你*妈*的的干!

    桃花源什么的书生一开始并不知道,但是他当时下意识的觉得刚才那个将自己的小棒槌吸入的地方绝对和灿烂绚丽的桃花联系不上,而那里只是一个破窟窿、一个四面不挨边的大洞,一个散发着骚味的缩小马桶。

    书生的小棒槌在里面连撞“壁”的机会都少的可怜,以至于他认为自己之所以“射”的原因只是——也只能是终于自己也和女人做那种事情的一个自我陶醉的结果。

    ——你妈!

    不过书生在今后的某一个时节还总是想起这个浑身没有三两肉的女子,想着自己那天应该在上面掌握主动,也许滋味会不一样些,也曾想着这女子会不会被一阵大风给刮到了天上,然后就像是纸鸢一样飘落而下,了无声息,就像每一个地方都会有的漫天飞舞挂在电线杆子上的破塑料袋一样。

    但是这位“纸鸢”,后来真的就不见了,据同伙说她全身溃烂,因为没有肌肉,紧巴巴的皮肤全部撕裂开来,没人理睬,躺在废弃的破屋里,刚开始还喊叫几句,后来疼的没有了意识,再后来被成千上万的苍蝇和肉蛆所包围,也许蛆从那些烟头烫的疤痕上面吸吮**比较便利些,从而增添了身体的重量,终于胖了许多,成了人蛆,白囊囊的一滩。

    随后有人说她被发现时,已经成了一堆白骨。

    她得了众多的病而死,其中就有艾滋病,至于她到底叫什么,多大年纪,来自何方,没人理会,也无法理会。

    也许是因为这位“干姐姐”的缘故,于是,后来书生就非常痛恨女人,再后来和女子在一起的时候,完全是在发泄或者是在报复什么,整个过程起起伏伏的总是“干”啊“干”的像一只持续攻击同类母体的野兽吼个没完。

    男女间直接抛去了迷离猜想的爱恋而赤赤白白的互相接触到了身体的最终欢愉,爱情,已经变得一钱不值,像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遮羞布、一个空洞的词语,没有丝毫实质幻想的空间了。

    尽管他以后在那些形形色色高矮胖瘦或黑或白的女子身上获得的并不都完全是痛苦更多的是深入骨髓的欢乐了,这也没有改变他潜意识里对女子如食肉之蛆嗜血之蝇这一看法。

    越是这样,精神越是空虚。

    只有一个人例外。

    那个女孩,那个女子,是一个唯一的例外。

    就像一个琴师一生中总要弹奏一次《致爱丽丝》,蹒跚学步的孩童总要摔一次跤一样,一个男人总要为生命中某一个不期而遇的女子痴迷一次的,这个道理放在女人身上也一样。

    那时候书生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这个世界上有神灵的话,这个女孩,就是天使,就是神仙,就是普度众生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

    其实这女孩和书生之间没有发生什么,但是,书生执着的认为,她,就是自己的女神!她就是为了点燃自己的生命而出现的光火!

    一切都是书生自己的一厢情愿。

    书生第一次见到那个女孩时,依照他自己的计算,大概是五岁左右,那时他正被自己生命中若干个干爹其中的一个逼着以干瘦的胳膊支撑着,艰难的头脚倒立,在大街上拿着大顶,他已经坚持了二十多分钟,尽管是冬季,汗水还是从他的身上顺着脖子流过脸庞,模糊了他的眼睛,然后,在极其的思维混乱之中,他听到了一个小女孩的声音:“这个小哥哥真可怜啊!”

    ——这句话当然他已经听很多不同的人以不同的语气说了无数遍,但是这一次真的不同,像是天籁一样。

    然后书生就看到了一张极为生动的脸,尽管当时是倒立着,他也看的很清楚,那个小姑娘的眼睛就像是星星一样,明亮却不耀眼,而她说话的声音就像百灵鸟叫一样清脆,具有一种非同寻常的魔力而让书生发呆,从而记忆到了心灵的深处。

    那个女孩从兜里掏出了一颗糖,跑过来放到了书生的跟前,然后被家人拉着手离开了。

    那颗糖,干爹当然不屑一顾随手丢弃到了路边,但是书生捡起来将它当成宝贝一样在兜里藏了好些天,直到糖都快被他翻来覆去的摸融化了,他才一点点的撕开糖纸舔舐着,吸吮着,慢慢的吃到了自己的肚子里,到了最后,他还将手指头挨着个的用舌头清洗了个遍。

    也有人施舍过不是钱币的物品的,可是书生却单单的记忆住了这个倒立着看到的女孩。

    岁月有时候很漫长的,如果你对人生有所期待的话,时间就会过的很慢、很慢,慢的像是一种煎熬,一种考验……

    第二次见到这个女孩时,很巧的,就是书生第一次梦遗之前的那个白天,就是他自己认为自己是十三岁的那一年,这离他第一次见到那个小女孩已经过去了八年之久。

    地点还是那座城市。

    也许,他的第一次梦遗就是为了那个女孩,也许这种解释是一种对美好事物的亵渎,但,未免不是一种下意识的期待。

    八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伟大的中国人民将穷凶极恶的**西斯小日本鬼子赶回海岛去,也是八年,所以书生觉得他再次的和这个女孩于茫茫的人海中见面、重聚,冥冥中是有某种神秘的因缘的。

    那天书生跪在大街上,一只袖子空荡荡的,实际上他的两只胳膊全都完好无损,只是另一只熟练的在衣裳里背在背后,所以在外人眼中,他就是一个断臂的残疾儿童,而他另一只手掂着一只黄不拉几的洋瓷碗,上面的瓷已经掉的斑驳不已了,里面放着零星的钱币。

    他满脸的泥泞,看不清皮肤的颜色,口中有气无力的说着“大爷大叔哥哥姐姐阿姨奶奶们可怜可怜我这没爹没娘身体残疾无人照看无依无靠的孩子吧……”之类的话,然后在观察着路人的各种表情之后,随时改变着自己语音的高低词语的适用程度,期待着能得到赞同、爱心泛滥、赏些钱币。

    懵地,干巴巴的话音毫无征兆的就中断了,因为他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已经模糊了许多年的身影,只不过上次这个身影是倒立的,而这次,则是正常的。

    书生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多年前赠送自己糖块的女孩子,大约和自己一样,十三四岁的年纪,而女孩子总是比男孩子发育成熟的早些的,因此她显得是那样的——妩媚,那样的美丽,当然,她全身不是“干巴巴”的,柔媚而秀丽,而且具有此时书生所能想象到的各种赞美女性的词语。

    但是她明显没有认得出书生来,只是和同伴经过书生的身边时,多看了他几眼。

    就在书生呆呆的将她目送的很远之后,她却忽然拐了回来,手里拿了十元钱,轻轻的放在了书生高举在头顶的洋瓷碗里,转身离去了……

    书生不是在举案,也没有什么齐眉。

    她果然不会就此无视离去,是的,她不会的。

    但这次她竟然一句话都没说!

    那时候十元钱并不是一个小数目,所以,钱当时就被一个“干爹”没收了,而书生当时眼里根本就没有那十元钱的存在,他一直盯着那个女孩消失的方向。

    呆了很久之后,依然跪在地上的书生从心里忽然就恨起自己来!

    他原本是想借尿遁追过去的!

    可是……

    他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可以恨自己的!

    ——他恨自己为何是一个小乞丐!

    ——他恨自己为何是自己,而不是这大街上行走的别的人,任何的人!

    他十多年以来第一次有了一种为了别人而想要嚎啕大哭的冲动。

    而后,书生当天夜里辗转不眠,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直到将满躯体汹涌澎湃而可耻的精力第一次喷射出来,化作了对那个不知名女性的想念……

    从此后,书生再也没有沿街乞讨过,即使他刻意的在这个城市继续呆下去,但是人海茫茫,却没有见过那个女孩。

    他有意识的改头换面,但拒绝行乞,慢慢学习演练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贼、一个扒窃高手、一个入宅盗窃的常客、一个混吃等死的行屍走肉。

    时光冉冉,此后经年,已经是第二个八年……

    “他娘的,为什么又是八年?”

    这样的扪心自问喃喃自语是没有结果的,就像是手中明灭的烟头一样,一根接着一根,一个问句接着一个问句,最后那些无力承担的失望结局总是归功于无情命运的粗暴安排。

    人生总是有许多说不清的缘分的,不管那些缘分给人们带来的是好运,或者是噩梦,就算是现在想起来,那时候就算是能再见那女子,书生又能做什么?又能说什么?又能怎样?

    说:“嗨!你好,我是一个小偷,一个贼,一个骗子,一个乞丐,无父无母,无牵无挂,上无片瓦遮挡,下无寸土立身,不如我们交个朋友吧?然后我们结婚勤勤恳恳生一大堆孩子,闯荡江湖,浪迹天涯——小姐意下如何”么?

    扯!

    真你妈的扯!

    啊!啊!啊!

    ——干!

    ……

    第三次见到那个女子时,已经是在另一个城市了,书生衣着光鲜,人模狗样的还算的上是英俊,至少在扒手行业中,是一个颇有影响力很有前途的少年英才,他的业务比较广泛,比如说在车上扒窃,从未失手,没人能想到这个帅气的小伙子竟然是个贼,他那些同门师兄弟们都说干这一行在人群中引人注意不是好事,但是书生恰恰的能反其道而行之,没人知道他如何的动手,但是每次都是他收获最为丰富。

    当倒霉的那天来临时,书生和同伴老妖在同一车上。

    老妖不老,是一个十九岁的青年,但是却是个掂包老手了。

    这车是加长型的公交,他们从后门——就是从后门,因为不想、懒得、没觉悟买票,反正从后门上来的也不止他们俩——上来往前门溜达着寻找目标时,书生一霎那就定格在了那里,他死死的盯住一个方向,而老妖则以为他是准备动手了,于是很识趣的给他打掩护,但是过了很久也没见书生有何动作,看过去才知道书生是看见了美女,有些心不在焉了。

    于是老妖自己准备动手,但是活该那天老妖倒霉,他竟然在动手的时候,被人发现了。

    发现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书生一直发呆在看着的,那个见过两次面的给他糖块的、十元钱的女子,最为糟糕的是,这个女子竟然大声的喊叫道:“有小偷!”

    “干你妈的!”书生不知道自己在骂谁。

    接下来整个车厢乱了套,老妖自然装作若无其事的准备溜掉,可是更为要命的是,这个长得很美丽、很动人、发育的已经很成熟的的女孩直接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伸出手臂指着老妖,口中仍兀自叫着:“贼!抓贼!”

    日啊!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当时车中的人并不是太多,老妖当时就成为了一个靶子,成了众的之矢,而在那个女子身边则坐着一个相貌英俊的男子,看情形是女子的同伴,那男子刚开始看来并不是想多管闲事,可是女伴已经站起来,他也只有往前几步,就想要抓住瘦小的老妖。

    老妖这次就要载了!

    就在这时,车厢前面忽然传来了打闹声,而且立即的影响到了整个车厢里,打斗的人很快的从车厢前扭抖到了车辆的中间,书生不用看,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团伙里的老大在为自己两个打掩护了。

    而老大什么时候也上了这辆车,书生却不知道,此时他有些恋恋不舍,但是更是多年以来养成的“职业习惯”让他立即扮作看热闹状,更有着对心中向往已久女神的渴望与惭愧,他往前几步,堪堪的堵住了那女子的眼神,正好也挡住了女子那名同伴的身子。

    这时车辆临站靠停,车门一开,老妖一个箭步就蹿了下去,女子看到了书生英俊的脸,眼神稍一迟疑,但是再看去,刚才那个“贼”已经没了影。

    如果事情就这样结束了,那倒好了,书生会想尽办法和这名女子相识,无论结果怎样,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他也许有的是办法和这名女子,这位心中给自己唯一留下美好的女性发生点什么,那怕只是做个萍水相逢的普通朋友,也好。

    可是,在他的世界里没有假如,至少当时没有。

    ——这女子竟然在他身边蹭了一下越过了他、越过众人,从车上追了下去。

    “干!”

    那一天,书生嘴上心里最少骂了几百个“干!”

    她在追老妖!

    书生站在车上发呆,看着她窈窕的身影穿过自己身侧,而且一霎间好像自己鼻中还嗅到了一种淡淡的,好闻的,属于这个女子独特的气息。

    “为什么!”

    “为什么?”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干!”

    但是街上人流匆匆,女子怎么能再看到老妖的行迹?拥挤的人群很快的将她淹没,书生却忽然心揪!

    他站在车厢里,眼睛死死的盯着路上攒动的人流,口中歇斯底里的喊了一声:“不!”

    与此同时,车厢下面传来了一声凄惨的哀鸣,犹如杜鹃滴血般的一声惨叫。等到人群散开,书生看到了,追下车的那名女子趴在地上,她洁白如玉的脸颊上,此时正在殷殷的留着鲜红的血!

    犹如一面好好的镜子被人给打碎了一般。

    书生瞬间就感到天塌下来了,心中的一种信仰,一种对美好事物的最终憧憬,霎时间彻底的毁灭了。

    “**你八辈祖宗!”

    “老大!一定是老大怪这女子多管闲事,溜下车给她破了相!”因为他看到了老大在人群的边缘闪现着阴冷的脸。

    书生很想当时从车上跳下来冲到这个女子身边的,但是他最终却被行驶的车子带着离开了那里……

    ——然后他犹如行尸走肉,在城市里晃荡了多半天,连回到事发地点的勇气都没有,心如死灰,像是天空彤云密布一样的阴霾。

    ——然后他没有多余的想法,甚至连去这个城市每一个医院找一找这名女子的想法都没有了。

    自己就是一个罪人!

    又有何颜面去见心目中白璧无瑕的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